“等等,你要跟我坦白什么?”戴雨农虽然觉得水淼并不知道峨眉峰的事情,但是保不住她是一个被红党收买的下线,但是她坦白的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我坦白……坦白……我干了走私违法了。”
上海缉私和运输这两大环节可以说特务处都能插手,那么特务处的走私自然就有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而从中获得的利润自然也是非常丰厚的。
水淼也是看中了这条路,早年就明里暗里地给范波出主意,最开始就他们自己一个小组,赚的钵满盆满。
当然一家吃独食肯定不长久的,慢慢地,其他几个组都被范波拉下水,再扯上青帮,欺上瞒下,可以说,他们已经垄断了整个上海的有私生意。
不同地区走私的物品也各有不同,从粮食、棉花到汽油、药品、无线电器材,应有尽有。水淼也暗戳戳地安排了组织的一个点,在其中不显山不显水,浑水摸鱼。
“戴处长,我们做这个,赚钱是小事,主要还是为了情报搜集和安全保卫的任务。”
戴雨农都要被水淼最后这句大义凛然的话逗笑了,你们一次走私豪揽一整个特务处一年的经费,然后跟我说赚钱是次要的,还是心系党国安危。
这消息不比峨眉峰来的轻,没想到东方不亮西方亮。戴雨农站了起来,谁是峨眉峰现在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了。
要知道他现在也是捉襟见肘,要这么多人效忠,画大饼没用,要真金白银撒出去才行啊。
之前委员长已经对他这么多的经费颇有微词了,他夹在中间也是难做,没想到现在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发现了一条致富的道路。
“把上海区的人都带过来,让我好好见识下他们是怎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
范波最开始看水淼被带走还以为只是运气不好,卷入了杭训班的漩涡。
但是等到南京来人把他们这些头目有一个没一个带走的时候,他心慌了,再看到所有的账册被翻出来,顿时瘫倒在地,死定了死定了。
戴雨农看着这账本上的一个个鬼画符,看的头疼,他从来不知道文字和数字有这么具象的杀伤力。
看着办公桌坐着的一溜人,将账册扔在桌上。“啪!”将众人惊了一激灵。
“范波啊范波,你可以啊,我当初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还有这天赋?!”
范波也是有苦难言,这账本他自己都看不懂,毕竟都是水淼经手的。
手下几个到后来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接管,但干了两个月就发现比不上水淼管着时候的三分之二,再说水婶也是他的人,有什么不可相信的,最后就一直她管着了。
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个股东,只管分红,参加股东会议,听着水淼一顿报告就行了。
现在问罪到他头上了,说冤也不冤啊,他是上海区的头啊!
“戴处长……”他做不到把水淼推出去,你说这又救他的命又给他赚钱的,他为了自保牺牲她,那他还是人吗,怎么着也要挨顿鞭子了再投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