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消息走漏了,但是排查了武汉方并没有排查出问题。徐恩增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早上钱逸飞的请假,连忙派了手下人去寻找。
结果没有给他希望,手下人回复,没在医院和家里找到钱逸飞的人,甚至通过他的关系进入单位的胡珺也不见人影。
完了完了完了!徐恩增瘫倒在椅子上,这是在自己身边出现了叛徒啊!此时他想的不是立马抓捕钱逸飞这个人,而是怎么把自己和钱逸飞撇清干系。万万不能因为他的事情导致自己前途尽失。
毫无头绪,只能求助他的顶头上司陈力夫,毕竟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能进调查科还是陈力夫牵的头,他出了事情也会连累到他自己身上。
“饭桶啊,饭桶!机要秘书的位置都能让人渗透,你还能干成什么事?!”
“表哥,您要救救我啊!”没错,徐恩增还是陈力夫的表弟,当初把这人放在这个重要的位置,就是为了让自己人彻底占据权力要害,没想到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人还是要抓的,要是让他逍遥法外,我们的脸还往哪里搁?只不过不宜大张旗鼓,只能秘密进行。他在单位的一切手续,我都会叫人销毁,以后记住了,你的机要秘书从来不是钱逸飞。”
“哎,哎,谢谢表哥!”徐恩增见危机解除了,就往外走,却又被陈力夫叫住:“这密电内容是怎么被他知道的?”
徐恩增吓出一身冷汗,他这个时候哪里还敢说因为自己密码本泄露了,要是说了,恐怕他表哥自己就要大义灭亲了。
“我翻译的内容被他偷看到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耽搁,让钱逸飞顺利出了上海火车站,躲进了水淼的推拿馆。
现在上海的火车站、码头都是特务,钱逸飞现在根本转移不了,只能躲在这里等风头过去。水淼的推拿馆也多次遭遇搜捕,好在她在之前就设计了一个夹角空间,刚好可以躲人。
再加上水淼和上层太太们都有面子情,手下人也不敢放肆,草草检查一番,让钱逸飞每次都能安然无恙。
随着一个多月的搜寻抓捕,反动派也放松了警惕。现在中央已经从上海转移到江西苏区,钱逸飞也要赶往江西和李子农他们汇合。
这一个月,钱逸飞胡渣满面,根本没有心思收拾自己。要出去了,这形象可就打眼了,水淼就帮他刮胡子洁面。
“逸飞啊,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水淼说不出的感伤,她来到这个世界,和钱逸飞的羁绊最深,在她心中,钱逸飞不仅仅是能生死交付的同志那般简单。
她救了他一次两次,就是心里有个期盼,盼他长命百岁,能够见到现在所憧憬的繁华盛世会成为现实,吾道不孤!
“革命胜利了,我们终会相见!”
送走了钱逸飞,上海对水淼来说就是一座孤城了,她就要一个人坚守了,坚守到上线唤醒“峨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