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小兵记下他们的名字,知道他念过书识字的时候,还特地在他的验传上作了一个标记。
“进去吧,男女分开,还要洗澡消毒。”
徐文跟着大部队进去澡堂,一切都是他未知的,幸好之前熟悉的小兵和他们一块,他就跟着他,学着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小子,你还挺机灵的,说不准要在鹿岭出人头地了。”
徐文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他震惊于鹿岭这么有钱吗?居然还有胰子?!
洗完澡,头发也被剃掉了,说是为了不让虱子传染,随便了,没有谁会反对。不过那小兵不进内城,就不需要剃头,他们就此别过。
几乎光头从澡堂出来,换上他们提供的粗布麻衣,刚刚好盖住手脚。徐文看得出来这都是哪里淘汰下来的,都洗的发白了,不过还算干净。
他没有什么感触,但是对那些一辈子没有穿过完整衣服的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好的衣服了,哪怕样式怪异。不少人从刚刚被剃头的郁闷中走出来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研究这套衣服。
这里好的不太真实,徐文又提心吊胆了,他在想那个小将军是不是要把他们洗干净了送给北狄那些蛮夷,听说那些蛮夷就喜欢吃白白净净的汉人。
出来见到也被剃头的母亲,哭的凄惨,徐文连忙安慰,人好好的就行,头发总还能长的。
出来每个人又喝了一碗米汤,太阳已经落山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安排,就被引到一个个小山包,这就是水淼当初来的时候搭建的地窨子,现在所有的兵都已经住到部队宿舍,这地窨子也算是二次利用了。
男女又被分开了,徐文被引到一个地窨子,引导员赶着他们八个人往下走,进了屋子才发现别有洞天,这地方不仅有土床,还很热,徐文年轻人火气旺,才一会就冒热汗了。
“今天你们八个人就住这里,不要闹事,要是闹事,同一个宿舍的全部赶出去。”
徐文稍稍放了心,但是还是担心母亲和小妹,偷偷从地门探出头,看到女宿舍那边都有女兵在巡逻,也放下了心,缩回了地窨子,头发被剃掉后就感觉自己头顶冷飕飕的。
“首批一万三千人,认字的人不足百?!”水淼对现在的教育也是绝望了。
“是的,将军,不过各行各业的手艺人有五百余人,能够补充到我们各个工种中。”
水淼将手中的名单放下,“你看着安排吧,明天我要带士兵出去操练操练。”
现在这地界,人人都知道跟着小将军饿不着,不仅仅是鹿岭的共识,也是关外部落的共识,同样也会引起那群侵略者的贪婪注视。
水淼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不可能等到秋季,他们集合人马过来打草谷的时候才应对。
现在春季,正是牲畜们都进入了孕期,漫漫的冬季将他们存储的粮食消耗的早已殆尽,而牛羊们身上的脂肪也消失不见,他们迫切的需要补给。
草场资源有限,冬季分散的牧民此刻便集中在一起,牲口们也开始疯狂的补给。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北狄战力最低下的时候。
“将军,末将愿代您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