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画非常激动,身体颤抖朝宁舒咆哮,口水差点都溅到了宁舒身上了,宁舒连忙后退了一步,用一种非常哀伤的语气说道:“表哥,你还在怪琴湘吗?”
温如画脸色很难看,气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月兰看不下去了,把宁舒拉到一边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你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么一个远方表哥的?”
宁舒拍拍月兰的头,安抚道:“乖,别闹,你家小姐自然有你家小姐的用意。”
温如画眼神复杂地看着宁舒,问道:“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
“自然是回来找表哥的。”宁舒理所应当地说道。
温如画一下气得吭哧吭哧喘粗气,眼睛赤红地看着宁舒,说道:“你都已经成亲了,你还回来找我做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呃,这其中其实有一段比较曲折改变温如画命运狗.屁倒灶的故事。
就是温如画和订亲的表妹相互爱慕,而且温如画满腹经纶,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家境也还可以,温如画承诺只要中了科举就立刻迎娶白琴湘。
但是还没有等到温如画去科考,就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劈中了,表妹的爹无视订亲,直接将白琴湘许给了一个大官的儿子。
而且那个大官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温如画想找白琴湘要个说法,昔日那么相爱,表妹说嫁给别人就嫁给别人。
温如画找到白琴湘,白琴湘愧疚地说:“对不起表哥,我等不下去了,与其遥遥无期等你科考,我宁愿选择已经功成名就的人,表哥你忘了我吧,你有更值得爱的人。”
温如画简直不敢相信,昔日耳鬓厮磨甜甜蜜蜜的,转眼间就可以这么绝情了,以前的心心相印算什么,简直让温如画的肝都气炸了。
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贱人,那些个官员都是横行霸道涂炭民生的刽子手,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黑暗和污浊。
温如画喝醉了之后,直接抛弃了自己的家业,跑到了一个犄角旮旯的乡下地方教书。
时常感叹自己满腹经纶无处用,却又鄙夷官道黑暗,温如画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步入官场。
温如画对那个官员之子夺了自己心爱之人格外仇恨,连带对官员都仇恨,躲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准备了此残生。
宁舒抽了抽嘴角,感觉温如画的脑回沟跟一般男人不太一样,正常心智坚强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发奋图强,使劲往上爬,然后回去啪啪啪打表妹贱砸的脸,娶一个比表妹贱砸更好的女子,活得更好,报复一下表妹,让她后悔去。
但是温如画直接缩.卵了,直接自己躲起来了,心里又郁郁不得志。
整个人矫情地不行。
就是宁舒,宁舒也瞧不上这个男人,一个男人的担当和心智在发生大事的时候显露无疑,但是显然温如画就是那种没有什么担当的人。
有时候感觉挺幼稚的,挺中二愤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