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抱着孩子下了轮船,长长吐了一口气,可算是到了。
站在码头上,宁舒感觉黄浦江面吹拂过来的风确实冰冷潮湿,真好,不知道祝砚秋有没有被冻死。
宁舒并不打算去找祝砚秋,她可不想去给祝砚秋洗衣做饭,祝砚秋逢人还说这是我姐姐。
姐姐你妹啊。
宁舒找了一个小旅馆,简单收拾了一下,船舱里的环境太脏太恶劣了,祝思远一直都焉嗒嗒的,宁舒一摸祝思远的头,有点发烧了。
宁舒给孩子吃了任务前兑换的退烧药,祝思远吃过药之后就沉沉睡去了,身上发了汗。
宁舒用水壶打了开水兑了冷水,忍着冷洗了个澡,然后又给孩子擦了身体的汗。
现在宁舒想的就是安顿下来,打算租房子,然后要找个工作,祝思远已经到了该进学堂的年纪了。
宁舒想要让祝思远接受良好的教育,更多是要培养祝思远的心志,祝砚秋这人有文化吧,但是干出来的事情猪狗不如,最后还功成名就了,多么让人不甘心啊!
而且自己也要奋斗,为祝素娘开始一个新的生活,在这个乱世中活出自己的光彩来。
宁舒抱着祝思远躺在床上睡得香,在轮船上基本没有怎么合眼,这会累得不行。
第二天,宁舒将祝思远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旅馆开始找房子,给祝思远买了灌汤包吃,祝思远吃得很高兴,把包子往宁舒的嘴里塞,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道:“娘吃,娘也吃。”
宁舒心里挺暖的,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当奶妈了,想到以后这孩子不学无术,宁舒摇了摇头,可不能走上那样的路。
虽然是在气祝砚秋,但是那种行为何尝不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强大的人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别人。
也就是祝思远是祝砚秋的儿子,祝思远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他,用亲情狠狠报复祝砚秋。
说到底,还是祝素娘和祝思远太弱小了,祝思远的心中是有祝素娘这个娘的,所有祝素娘才想要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大上海很繁华,商铺林立,橱窗陈列着美丽的洋装和宝石,迪斯厅招牌上闪烁着霓虹灯,街道上车水马龙,黄包车来来往往的,电缆车在街道上驶过,自行车响铃的声夹着卖报小童的叫喊声。
这是一个包容且摩登的城市,祝砚秋来到这里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宁舒想找个租房,跟卖报纸的小童买了两份报纸,朝小童问什么地方有租房的,结果,卖报小童把宁舒带到了筒子楼,头顶是晒的各种各样的衣服,鱼龙混杂,就跟猪笼寨一样。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在不大的院子吃喝拉撒的。
宁舒想要给祝思远好一点的环境。
一天下来没有什么收获,在外面吃饱了回到了旅馆,交了一天的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