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楚良才耍宝似的贸然一枪,引得一帮老家伙们纷纷跑来看热闹,赵泽贤心中暗自有些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在三生堂里试枪呢,顶多把门窗或墙壁打一个窟窿,现在可倒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不过,赵泽贤可以肯定,除了他跟楚良才以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看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老家伙们之所以赶过来,是因为听到了动静,索性就当放了个炮仗,真真假假他们想猜就猜去吧。

    至于赵泽贤为什么要极力隐藏这左轮手枪的事情,其实是他在看到楚良才明明掌握了如此厉害的杀手锏以后,却堂而皇之把这玩意儿送给他当做聘礼,有点摸不准自家女婿的脉门罢了。

    一旦这玩意儿的真实威力被曝露出去,弄不好可是要闯大祸的,甚至远在京州的新黄帝赵毅恒也会如坐针毡,以前只当他在烟霞山折腾一些奇奇怪怪的生活用品罢了,这要是能够制造杀器,而且是秒杀任何一支军队的大杀器,那楚良才就毫无疑问有了定鼎天下的超然实力,到时候别说他这个老丈人太上皇,就是当今天下任何人见了他恐怕都要瑟瑟发抖吧。

    想到这里,赵泽贤觉得有必要马上离开校场,并且要找人迅速清理掉现场的痕迹,还要有充足的理由把这些老家伙们的注意力全部转移走,正好先前答应了楚良才要把这些人介绍给他认识,以便将来安排他们管理申州新城的建设。

    于是赵泽贤做出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笑着拍了拍楚良才的肩膀说道:“诸位爱卿不是一直好奇朕为何把你们抓壮丁拉到这申州城来吗?如今正主儿来了,这位就是来仪公主的夫君,朕的乘龙快婿,大兴的安国侯,楚良才是也!”

    嚯!听到太上皇陛下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的女婿,在场诸老均不敢怠慢,齐齐对着楚良才拱手行礼道:“见过安国侯!”

    “良才见过诸位大人!”楚良才只得无奈还礼道。

    “哎,吾等现如今都是赋闲在家的老朽,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承蒙太上皇陛下恩宠,邀请来到这申州城做客,实在当不起安国侯如此礼遇啊!”姓顾的老头儿不好意思开口说道。

    “那倒无妨!既然父皇请诸位来,想必大家以前都是官员出身,如今父皇的申州新城百废待兴,还望诸位大人鼎力相助,一起把申州新城的府衙工作支撑起来,未来的申州新城绝对是整个大兴朝最宜居的地方了。诸位大人正好再次颐养天年,岂不妙哉!”既然是老丈人的手笔,楚良才说不得也要狐假虎威一番,先把这些老家伙们拉拢住再说。

    “原来如此!只是我等都已行将就木,建城之事又如此事关重大,恐怕我等有心无力,耽误了太上皇的大计可就得不偿失了呀?”顾老头儿苦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

    其他人闻言也是神情急剧变化,惊奇有之,无奈有之,更多的则是疑惑不解,他们不明白太上皇陛下明知道他们已经赋闲多年,为何还要召他们来此重操旧业?大兴朝如今蒸蒸日上,断不会缺几个官员吧?

    有人看向太上皇赵泽贤,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却见赵泽贤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也没有,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顾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诸位都曾是父皇的肱股之臣,而今父皇本人都不曾服老,诸位何必自甘堕落?”楚良才叹息着说道。

    “不敢不敢,只要我等这具残躯还能用得上,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顾老头慌忙表态道。

    “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其他众人也连忙表态道。

    孺子可教,赵泽贤对楚良才的表现非常满意,虽然自己全程没有说话,但楚良才的话显然已经把这些老家伙们给拿捏住了,因此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诸位大人言重了,其实这申州新城的建设远没有诸位想的那么复杂,我只需要大家守好这个摊子就好了……这样吧,嘴上说来终究还是难以理解,不如诸位大人随我去个地方一看便知。如何?”楚良才循循善诱道。

    “如此甚好!”顾老头闻言顿时感兴趣道。

    “那就走吧!这你也想去看一看贤婿的手笔呢!”赵泽贤闻言正好可以带着这些老家伙们一同离开小校场,便立刻点头同意道。

    事已至此,由楚良才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来到了商业街最里头的一座单独建筑前,这是一栋三层小楼,门口的牌子上赫然写着:申州新城建设战略投资合作洽谈处。

    门口还贴有一个小牌子,写着“闲人免进”的字样,两个身材魁梧的守卫笔直地站在门口,远远的就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