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海吟网购了药物和铁链,利用帮老师干活的机会,偷系主任的手机给邹言发了一条消息。

    有要事需要私下面谈,晚上八点大教室见。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立即删除了聊天记录。

    男人走进来时,她正猫在门后,看到影子,忙拿出准备好的雾剂一顿狂喷。

    接着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迷晕的人塞进空箱子里,拖上了小板车。

    她在大纸箱上面又垒了几个装满书的小箱子,推到校门口,主动打开其中一个,告诉传达室里的人,这些是老师交代处理的杂物。

    姜海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苦活累活了,保安对她有点印象,加上她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随意看过几眼后,便挥挥手放行了。

    出了校门,打电话给事先联系好的搬家公司。

    四十分钟后,装着邹言的箱子放在了小屋的客厅里。

    付清费用,关门,落锁。

    哗啦——

    “哪个在楼上倒水啊,要死啦!”

    随着一句尖叫,嘈杂声纷至沓来。

    邹言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

    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抬手去揉眼睛,忽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沉重,与此同时,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这个眼罩你摘不掉的……我劝你,也别试图去摘。”

    期期艾艾的嗓音响起,是从床下边传来的,气音一般,透着虚弱的沙哑,可见这一晚被折腾得不轻。

    邹言记得曾嗅到过的血腥味,心中微微一动,转念又觉得这是对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什么意思?”

    他充耳不闻,一边冷冷发问,一边继续摸索起摸戴在眼睛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