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回头瞪她,“你!”

    “走走走,我也瞧瞧去!”

    廖神医看不下去了,命青山按药方先抓药,然后毫不客气道:“女人生产,好比闯鬼门关,明知凶险,侯爷还有心思在这里大呼小叫……良知这东西,还真是玄之又玄,不好说。”

    说着话,他率先出了门。

    温时宁紧跟其后,经过傅问舟时,轻轻按了按他的肩,温声低语:“二爷放心,没事的,你只管守着母亲便是。”

    傅问舟拍拍她的手,“去吧。”

    然后又吩咐彩铃跟着去。

    彩铃面无表情,只双手紧握的拳头硬极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打爆一个人头的冲动了。

    走在最后的傅晏修气得满脸通红。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傅问舟在的地方,每个人都看不起他。

    他才是长子,是侯爷,幼时,是他看顾的傅问舟。

    可到头来,翻脸无情,兄弟反目……这一切,究竟是谁之错?

    傅晏修一时觉得委屈心伤极了。

    他们一走,傅问舟这才看了穆九一眼。

    穆九领命,悄悄退出,去办他该办的事。

    老夫人这会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傅问舟转着轮椅靠近,轻轻握紧母亲的手,内心如同潮起潮落,涌动着无尽的愧疚与痛楚。

    时宁说,亲爱之情,不宜藏匿,当以言行表之。

    勿使他人徒劳揣测臆度,情深言浅,不如直言,使人知心。

    情之所至,金石为开,勇于表白,才不会留下遗憾。

    可他刚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