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为证,其实都没必要问。
弗禾笑得有点坏,勾手道:“还有更让人高兴的。”
两人之间隔着的大空隙不见了。
两相配合,身体贴近,密不可分。
浅尝辄止的吻是克制,悸动的感觉是足够了,却没味儿。抱着相同的觊觎之心,他们越过了唇齿的防线。
沙发柔软而宽大,比小屋里的那个大一倍,人陷在了里头,就不再情愿爬起来。
人类的本能是欲望,只是杜珩郁二十多年没碰过这种东西,难免红了耳尖。垂下眼睫,便见一直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年嘴唇微肿,红得诱人,乖巧得不像话。
没亲够,可再沉溺下去,他想藏的东西就要露馅。
谁又会知道,平日里严谨端肃的人,这会儿情难自禁,把下流和急色这两样全都沾边了。
弗禾眼眶水润,边喘息边瞟向男人,哪还有不明白的。他自认体贴入微,是个合格的好恋人。
皮带扣被解开丢在地上,一声闷哼响起,带着一点出乎意料的惊愕。
杜珩郁从来没有中过奖,也不曾有过中奖的渴望,今日才知,什么是赢家滋味。
一个多小时里,经历过初体验的窘迫后,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并没有虚度光阴。
弗禾用纸巾将手指根根擦净,又被对方拿到嘴边细细地啄吻。认真而怜爱。
他眼里盛着笑意,凑过去在杜珩郁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男人的目光幽深,显然又被勾了起来。
弗禾在杜珩郁的背侧拍了一记,偏头缱绻地蹭了蹭他的肩窝:“今天什么都没准备,就先这样。”说罢,把腿从沙发上撤开,站起身直接脱去全是褶皱的衬衫,准备洗澡睡觉。
杜珩郁盯着青年拿着衣服走向浴室的身影,良久才平息下身体里的燥火,摇头失笑:他这是捡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
弗禾和往常一样给自己洗刷刷,脖子上种下的痕迹被温水冲洗过,变成一种鲜嫩的粉红。
他对着镜面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身体后披上浴袍,特意去找了杜珩郁,在他面前拉开前襟,笑吟吟地展示:“真正的吻痕,该是这样的。没见识了吧,警官。”
杜珩郁伸出手掌,略粗粝的掌心在青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轻柔地摩挲,哑声道:“现在见识到了。”
弗禾勾起唇,又把衣服端端正正地穿好,转身回房之前,不紧不慢地扔下一句:“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