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秦述月本来已经恢复些许的脸色，再度化作了惨白。
她终于明白，谢千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否则他压根儿就不会出手救自己。
果然。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好人，所有人都是在看利益！
眼看司机真的掉头，秦述月又想到了李威那张扭曲的脸，以及两名满是邪笑的船员。
她心头狠狠一颤，底线最终没能抵御得了恐惧，颤声道：
“谢总......我......我答应你......”
在两边都是恶心选择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一种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恶心的。
饶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述月整个人还是瘫软在了座椅上，仿佛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在这短短一天时间里，她做完了这辈子从没做过的恶心事情——
吃霸王餐，当泼妇，以及用下作手段去对付别人......
这是以前秦述月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莫名的。
秦述月想到了那天早上，自己当着父亲的灵位跟所有姐妹的面，宣布将冯权赶出冯家的场景。
如果当时的自己做得稍微留点儿余地，或者在此之前跟小妈据理力争一下，事情大概不会变得像是现在这般糟糕吧？
然而。
“没有如果......”她绝望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