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弦醒来时,最先感觉到的,是涌入鼻腔的消毒水味。
不是火药味了吗?她想,我这是在哪里。我快Si了吗?
头顶的灯光是明亮的白sE。她侧了侧头,动了动手指和脚趾。好像身上的零件都还在。
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g燥,带着暖意。
接着她看见了赵涟均的脸。他显得有点憔悴,眼眶微微凹陷下去,青sE的胡茬在下巴长出来,也没刮。
“清弦。”他低声唤她。
阮清弦张张嘴,觉得口g舌燥,喉咙里火一样烧。她说:“渴。”
他拿过一杯水,cHa了x1管,送到她嘴边。阮清弦大口大口把清凉的水咽下去,那种灼痛平息了一些。
“最后,”她说话有些吃力,不得不断断续续地说,“怎么了?”
赵涟均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你醒过来就好。再休息休息吧。别的事都不需要你管。”
护士走进来,往输Ye管里推了一针什么药水,接着阮清弦又坠入了深沉的睡眠。
半梦半醒之际,她听见空调嗡嗡的声音,听见有人低声说话,她分辨出,有医生,还有赵涟均的声音。病房里有些冷,她往被子里蜷了蜷身T。然后,一只宽大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温暖渗进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