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的人是陶七。
韩若灼向来是个小气至极的女人，陶七对她那样的态度，足以让她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她虽然爱财，但是心情和喜好却是摆在第一位的，要是让她不喜欢，再多的钱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但是现在么——
韩若灼想起了陶七的那些话，转过头，眸光清澈地看着步无疾。
“黄金万两不需要，碧幽蛇和陶七的命都给你，我只有一个条件，答不答应你可以考虑一下。”
她可能对步无疾有几分心动，可是身处这样的时代，在每个男人都觉得三妻四妾都是合理的正常的环境下，凭这几分心动根本还不足以让她百分百信任步无疾。
他的身份太复杂了，他以后的路不是荆棘密布就是锦花着锦烈火烹油，韩若灼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以后他身边会有多少利益因素的女人出现。
除非她与他已经深爱得谁也离不开谁，信任百分百，否则她绝对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下。
步无疾直觉这不会是一个让他喜欢的条件。
他抿紧了唇，看了她片刻，才声音低沉地问道：“说说。”
“大婚一样是合作，分房分床，以后如果我想走，你直接给我发放妻书，和离。”
步无疾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韩若灼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浑身气息猛地一冷，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幽暗无比，那里面的幽光像是要把她吞噬下去。
但是她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
“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陶七可以撑几天，但是现在我还没有看过，具体说不好能撑几天，要不然我跟你去看看？”
韩若灼见他一直不说话，便主动提了建议。
如果她可以确定陶七可以撑多久，是不是他有时间可以去请大夫？
步无疾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被这么逼着做出选择的时候。
“你知道上一次这样逼着本王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他觉得现在说每个字都有些丝丝地牵扯着心脏，发疼。
“不知道。”韩若灼一点儿都没有退却。
“估计只剩下一具白骨了。”
要她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