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惨叫声,还有求死的态度,让旁边的人都觉得心头战栗,当时周围有几个孩童直接就被吓哭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吓得他们的爹娘赶紧抱了起来远远地退了开去。

    其他人也都急急地退开了,一瞬间就把这一片给空了出来,宽阔的街道上就剩下那辆马车,还有那个坐在地上使劲地惨叫挠着自己的男人。

    就连他家的车夫和小厮都躲开了,不敢近前去。

    之前他们去牢里接人的时候,他还没有发作,衣服也是穿得好好的,他们都不知道发作起来竟然会这么恐怖。

    “好痒!”

    那人惨叫着,但是手里挠着胸口和手臂的动作却是完全没有停下。

    他的胸口已经被挠得血肉模糊,手臂上的血也一直流了下来,已经把他的衣服给染红了,那些挠出来的伤口发炎和溃烂,还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很恶心的气味。

    “是不是会传人啊?”

    有人瑟瑟发抖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其他人的脸色都是勃然大变。还有一个锦服男人一下子觉得腿软地摔坐在地上,他带着哭音说道:“刚刚,我就在马车边经过,他摔下来的时候手抓了一下我的手臂。。。。”

    这话让他身边的人又跟触电似地霍地一下子都退开了去,连带着也不敢接近他了。

    “之前说牢里的那些人都染了奇痒之症,我们还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有多痒,现在看起来,这不止是痒吧?”

    有的老人苍白着脸远远看着那人。

    以前他们没亲眼看过,以为真的就只是痒,也就是挠挠,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会是挠到全身都是血痕,伤口都溃烂了还在使劲抓着啊。

    “快跑吧,别看了!”

    越是看,越是觉得可怕,终于,有人叫了起来,把围观的人都提醒了,大家赶紧转身就跑,就连街道两旁的铺子,也都纷纷关门。

    “快关铺子!”

    别等会儿这人受不了突然发疯冲进铺子里来,那以后谁还敢进他们铺子啊?

    一时间,街上一片仓惶逃窜,一片乱糟糟,过了一会儿,大贞京城这条街上就只剩下了坐在地上狂挠着自己的那个青年,还有他家车夫和小厮欲哭无泪地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他们也不敢跑啊。

    但是现在他们也不敢过去扶啊。

    更可怕的是,之前把他们家少爷从牢里接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扶过他了。现在他们会不会也已经被染上了呢?

    远远的,朱家的一间铺子门外,朱侯爷看着这边的动静,耳边听着那个男人的惨叫,汗毛一阵一阵地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