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捂着脸,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捂着脸是怕被两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但是演戏嘛,还是得演得像一点,只好忍着疼痛艰难的说道:
“我与丧将军在京城常常对坐而饮!相约好了国战之后,我请他再喝苍山洱海,但是谁知……知丧将军殒命消息后,我每日借酒消愁,食不知味,而如今再提起丧将军,每每不能自已。”
江风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儿,等疼痛过去后,才放开手,满脸泪痕,擦拭着脸,有些窘迫的干笑道:
“对不起,军侯与夫人见笑了,江风有些不能自已了!”
“江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江大人情深义重,能为丧将军如此神伤,我二人也为此动容,江大人少年意气,虽身体孱弱,但也是我姜朝少年英豪!”
江风笑了笑,道:“不提了,不提了,我年少,军侯年长,我敬军侯一杯,祝军侯武运昌隆!祝军侯和夫人,天长地久,暮暮朝朝。”
“来,喝酒!”
江风暗自窃笑,好个军侯,跟我玩觥筹交错,勾心斗角?
江风手下暗自揉了揉自己的腰,这疼的,怕是要掐出青紫了。
江风陪着笑,跟黄文鹤夫妇二人喝了两杯,就借身体抱恙起身告辞了。
且待江风走后。
黄雁落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问道:
“父亲,母亲,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江风他怎么哭了?”
黄文鹤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司英楠深深了解自己的丈夫,见丈夫这副神情,当即明白了,她问道:“夫君,你还是觉得江风有问题?”
黄雁落不明前后所以,听到这话,便忍不住说道:“母亲,这江风有问题,还需要问吗?他本来就有问题啊!”
“闭嘴!你懂什么!”司英楠皱着眉呵斥道。
司英楠见黄文鹤不说话,又忍不住为江风说话道:
“夫君,且见江风此少年有情有义,完全不似那些文人一样骄傲自大,我所看到的,皆是有血有肉的少年真情啊!”
黄文鹤嗤笑着摇摇头道:
“夫人,此子心思深沉!你觉得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会突然这么流露出情真意切的悲恸出来?”
司英楠有些讶然,道:“夫君,你的意思是,江风他看出我们所想刺探之事了!所以故意装出这副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