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江风,参见天授皇帝陛下!”
赵轻飏身穿柘黄便服,手持一本三国,缓缓转身,看着温文尔雅,江风实在难以想象在不久之前,她在幽都城的大街上,手持天子之剑差点就要砍了夏青霄的模样。
江风再一次惋惜不已,要是当时自己在的话就好了,肯定能借赵轻飏之手,直接完成自己辛苦耕耘劳作多日都没有办法完成的夙愿!
赵轻飏打量着江风,依旧还是那般挺拔,还是那般消瘦,脸上还没消散的苍白,写着死里逃生的庆幸。
这样一个少年,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赵轻飏笑道:“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玉公子觉得自己是好人还是祸害?”
“外臣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哦?为何?”
“陛下不是说了祸害遗千年吗?哈哈,我若不是个祸害,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宵小来杀我?”
“害怕吗?”
“当然怕了。”
“朕没有处理禅宗的浮念,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气?”
“外臣不敢,陛下所做所为,皆有陛下之考量,江风终究不过是个外臣罢了,又怎有胆子怪罪陛下?”
“不过现在既然浮念落在了你的手上,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是,只是事后,你不能做得太绝,尸体得还回禅宗去。”
“陛下说的话,外臣听不懂。”
赵轻飏来到了江风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满脸严肃认真的样子,装,还在装。
反正浮念在你手上这件事,你就是打死不承认呗。
赵轻飏也并不想因此纠缠不休,浮念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了,禅宗宗主亲自来见她,已经说明了一切,禅宗是不敢有反义的,所以质子有无已经不重要了。
反倒是江风,要这禅宗质子有何用?赵轻飏很好奇。
至于浮念的生死,赵轻飏不担心,禅宗宗主看不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江风不会杀浮念,因为江风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赵轻飏越来越觉得,江风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聪明得不像话,简直就好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