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旦天下知姜朝杀降,那今后无人将会敢降!”
姜元胤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但是魏忠武的行为,朕心甚慰,杀得好!北凉太过嚣张,就该杀杀他们的气焰!”
“但是魏忠武用一个呼延灼,和一个耶律保光,就将一个勇猛凶悍的战争国度给分崩离析了!不得不说,魏忠武这一招太高了。”
姜元胤挑了挑眉,道:“这话还需要你来说?你别扯远了,回答朕,你觉得该放吗?”
江风摇摇头,道:“敌寇未出我国土,言和即是汉奸。”
姜元胤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一拍石桌大声喝彩道:“说得好!!”
江风的脸一黑,看着桌上棋盘散乱一地的黑白棋子,瞪了姜元胤一眼:“你一个皇帝,你怎么那么输不起呢?”
姜元胤故作意外吃惊的看着棋盘,连忙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朕完全没有想到啊!哎呀,重来重来!”
姜元胤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道:“那你说,这六万人,该如何处置?”
“姜朝没活干了吗?把他们扔去挖矿啊!铁矿盐矿铜矿煤矿,竭尽全力压榨他们身上最后一滴剩余价值,这些事还需要我教你吗?”
姜元胤笑了笑:“朕和你想的一样。”
江风与姜元胤说话之间,手上落子的清脆声不断。
外头站着随时听命的李公公听着,只觉得这院子里的杀意你来我往,十分频繁,一点不像是在下棋,倒像极了二人在拼死搏杀。
寻常人下棋,谁人不是细细斟酌,缓缓思量,哪有人如同院子里这二位一样,下棋就好像搏杀过招,丝毫没有一分一刻的懈怠。
好像稍有懈怠,就会被对方这一刀砍中要害,拿了性命。
李公公打了个哆嗦,心想着,里头的这二位到底又在聊了什么针锋相对的话题了?
怎么如此剑拔弩张?
“你临出征前,写了一副随笔?”
“什么随笔?”
“据说是歌词?但是不见得任何一副词韵能唱啊。”
江风失笑,并没有回答:“陛下的耳目真是遍及京城啊。”
“你在讽刺朕,平局。”姜元胤淡淡的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还有不少位置,但是姜元胤已经能预见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