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洪涛就回来了。
在两个孩子睡去后,三个大人开了场家庭聚会。
徐老太太和徐洪涛坐在沙发上,林月初搬了个椅子,坐在他们对面。
“月初啊,我都听说了,你和洪涛之间闹了点小矛盾。那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总得互相体谅。不能发生点什么,就闹离婚。我这边做主,让洪涛给你赔个不是,就算和好了。”
林月初垂着头,下午那阵防着她,还和防贼似的,现在又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吗?她拿出了那张离婚协议,平铺在茶几上。
“徐夫人,洪涛,趁着大家都在,就把协议签了吧。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原则性问题,不能原谅。是洪涛在外面有了人,负我在先,那,这段婚姻就到头了。”
徐老太太戴上了老花眼镜,拿近了协议,快要贴上慢慢看。“月初啊,你这协议写得不对。俩孩子都归你,你这不是让我徐家断后吗?就算要离,一人一孩,垚垚归你,森森归洪涛。”
林月初看向卧室的方向,此时小宝宝睡眠正憨。“孩子太小了,离不开妈妈,而且洪涛工作忙,也顾不上孩子。倘若交给后妈,您也不放心吧。”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两方如菜市场上的大叔大妈,开始讨价还价。
徐洪涛沉默无言,作为理亏兼出尔反尔的人,他不好开口。但他还有母亲。
“孩子我带,你总放心了吧。我带回老家去!”
林月初陡然心悬起来。如果那样,她再也见不到森森了。“你不可以这么做,森森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您不能割断我们,更不能阻止我们相见。”
“那你就忍心割断我儿子和他儿子的联系吗?月初,当初你是不想要再生的,一个不想要孩子的母亲,我怎么信任她能带得好呢?是我,给了森森生命,是我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徐老太太目光如炬,无比肯定地说。
林月初不敢置信地望着徐洪涛。她一直都有做防护措施,除非徐洪涛做了手脚。
徐洪涛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一瞬间,林月初的泪,又涌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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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帝都的冬天彻底来临,气温变得更低。
口袋公园里的居民,比秋季少了许多。
林月初增加了晨跑,她要把积压的郁结都消化掉。
“你也晨跑吗?我以前从未见过你。”是汤逊,他穿着帅气的冲锋衣,在和她打招呼。“最近两个视频,点赞和收藏都在稳步提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