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人家跟你似的。”
杨春花白眼一翻,劈手夺回丈夫手中已经吃干净的食盒。
“允丫头有能耐,挣了钱带妹妹去镇上读书去了,我来的时候外头搬东西的板车堆了满满的家当,这一走说不定就不回来了。”
高有铭:“你管人家回不回来,过好你自己的就行。”
说罢,一抹嘴唇上的油渍起身回田里继续劳作。
杨春花对着他的背影撇嘴,收拾好地上的碗筷也跟着进到田里干活。
话分两头,自从前两日顾宏博被顾允一顿讥讽,负气离开后,总感觉有根刺隐隐扎在心中。
弄得他这两日坐立难安、脑子里时不时回想起顾允看向他时嘲弄的眼神,因此整个人都清瘦不少。
再加上他平日里为了维持所谓身如翠竹、坚忍不拔的模样吃的本就比别人少。
现在食不下咽导致精神萎靡,宽大的袍子空荡荡挂在身上,每次走过都让人跟见了鬼一样,平白被吓一跳。
“宏博兄,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莫非是看上了哪家小娘子?”
同窗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凑上来用调笑的语气发问。
顾宏博闻言一脸厌恶:“不立业何以成家?”
同窗瞪了顾宏博一眼,“兄弟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再有一句下次可别怪我翻脸。”
他与顾宏博不同,家中早就娶了青梅竹马的美娇娘,生了两个胖乎乎的娃娃,小的那个正是谁都见了喜欢的时候。
照顾宏博这个说法,他还未立业就成了家,岂不是该死?
顾宏博反应过来,“是我失言,对不住对不住。”
同窗疑惑:“若不是为了小娘子,还能有什么让你如此不安?”
顾宏博神情复杂,“两天前在书院门口处遇到了我那不服管教的侄女,我怕她生出些歪心思,不禁有些担忧。”
同窗神色一顿,“你那侄女我犹记得才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一个孩童能有什么歪心思?你莫不是想多了?”
顾宏博就知道旁人定不会信,“你是没见她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模样,更是为了条鱼差点将亲人生生在河里溺死,如此心狠,我怎能不担忧?”
同窗脸色凝重,觉得顾宏博说的事情有点太过于匪夷所思,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又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