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入口。”

    嘴里喝的那一口茶吐了出来。

    俞秋生:“……”

    “你沏的茶,缺了火候。整日里也不须你做些其他的,只这样一件简单小事都做不成,你竟还能做阳虚派的大师姐。”纪素仪擦了擦嘴角,轻轻道,“我眼瞎了,如若你此番没有犯下谋害同门的过错,为师便让你自生自灭。”

    俞秋生想起给她定刑那日,便问:“那您是要包庇我么?”

    大抵没料到她说的这般直白,纪素仪反问道:“你说呢?”

    简直明知故问。

    他有意折磨俞秋生。殿内的灯火明明灭灭,一连过去好几月,俞秋生心头的燥意被磨得微乎其微。

    但到了年底,浮空岛上来了人,打断了她在心性上的修行。

    她穿着一袭烟霞红的广袖长裙,绾的发髻与上次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上的妆容衬的她干净之余隐隐添了一份成熟风韵。

    总之,涂秀秀更好看了。

    彼时俞秋生在正殿里煮茶,不慎砸了纪素仪一个杯子,溅出来的水湿了白色的衣摆。

    纪素仪面无表情看过去,俞秋生回了神,赶紧认错。

    但唇瓣微动,忽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

    纪素仪收拾她造成的狼藉,满头青丝如瀑,束发的发带倏然掉落,再起身时她只觉得自己特别柔软。

    可以任人揉扁搓圆。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俞秋生瞪大了眼睛,原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谁知连手也没了。浑身上下直

    直一条。被人用来绑住乌发,最后打了个结。

    俞秋生:“!!”

    她成了师父的发带。

    被纪素仪绑在头上接见了涂秀秀。

    小半年未见面,涂秀秀对于俞秋生的不在似乎很了然。毕竟这个时候要是没有意外,她肯定就在听泉里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