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杂货铺!”
“俗气!还让人想到以前,我在西凉城,看见日本人喜欢叫什么‘株式会社’,咱就不能叫个什么‘公司’?”
“还不就是卖杂货的嘛,有那么多讲究吗?”
“我看就叫‘史氏百货公司’,这名字多豁亮!”
“行!钟镇长,我还有一件事,我说不出口呀!”
“你是怕送我两盒核核桃酥亏了,怎的?还有你说不出口的事?”这家伙分明在玩滑头。
“我二儿子史凤扬在镇中学教书!”
“这个我知道呀!”
“据我所知,你女儿也在那里教书,不如……”
“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钟泽把右手掌推出去,并摆摆,“恕我直言,断无可能,她已经许了人家,再说,她将来是注定了要去省城的,这个断无可能!”
刘琴一头雾水:“老爷,这事不会是真的吧?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对了,沈县长保的媒,上个月我们才说定,省城督军之子,姓柳吧,小伙子照片我看过,并且我早把玉秀照片给了沈县长!我有几个脑袋,敢朝朝秦暮楚?”
“这么说,我是晚了一步?”
“何止一步?”差得太远了,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一只秃头鳖,想要攀高枝,爬得上去吗?自不量力,哪有猪狗登画堂?
陈啸虎和林琳的确就是同学关系,由于来自同一个地方,平时关系比别人好一些,谁也没往这上想,更没有谁往这上说,进了陈家门,就象掉进开水锅里,舆论的漩涡灼热,可以把人烫伤,陈夕红喜欢林琳,尤其是那一身男人气,连头发都是短短的,李墨香除了觉得对不起黄铃,有些自责外,开始喜欢上另一种她从未接识的气质女孩子。
“你妈妈这是要干什么?拉郎配吗?你为什么不给你妈解释?陷我于不义!”林琳用脚踢他。
“我们这里就是这种氛围,解释有用吗?要么你认了,要么你走,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
“照你这样说,老牛不喝水,你们要硬按?”
“一个跟主人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女人,突然闯入男的家,年龄相当,他们要不误解,他们才有毛病呢!”
“看来,你是号准我的脉了,想不认都不行!同学不是关系吗?”
“你说破大天有人信吗?”
“这么说你是吃定我了?你是不是色胆包天,来真的?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包藏祸心,图谋不轨?看来,我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敬告全国父老书》你是白读了,《新青年》上的文章没能荡涤你肮脏的灵魂!我是不是看错你了,你是北大的活跃分子陈啸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