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气得……”裴琰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了解苏禾,苏禾喜欢荷园,那里自在。若是强行带她回去,只怕她一脚就能把他从榻上踹飞。
这念头在他脑子里闪过,又觉得可笑。
他是裴琰!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踹飞?他一只胳膊就能把她锁在怀里动弹不了,只会让她在怀里哭着求饶。
小妖精……
他暗咒了一声,不过是想想这场面,他竟然就想要马上去她身边了。
“走了。”李慕憬朝他挥挥手,放下了帘子。
裴琰调转了马,往长公主府疾驰而去。
苏禾回府,他得提前去和母亲说清楚,不能再为难她。他好容易把苏禾养得胖了点,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不许再用她身上。
马车里。
李慕憬摊开锦帕看了看,帕子上有淡淡的血色。他拧了拧眉,打开药瓶,倒出两丸药吃了下去。
“太子为何不告诉他,你这咳症从未好转。”随身侍奉的小太监春立捧上水,小声问道。
“有何好说的,不过咳嗽罢了,娇气。”李慕憬笑笑,把药瓶收了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命,都得遵从命运。李慕憬合上眼睛,长长的睫像倦怠的鸟翅,无力地耷着。他突然脑子里就闪出了苏禾的身影。她就像一株顶着露珠的青草,碧油油的,充满了活力。
“春立,我还没见过那样的女孩儿呢。”他突然扬了扬嘴角,笑了起来。
“哪样的?”春立怔了一下,小声问道。
“那样的。”李慕憬又笑:“得不到的。”
……
苏禾晚上抱着金饼睡了一晚。
醒来时,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比抱着裴琰还睡得舒服!
金子才是让女人美貌的灵丹妙药,才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