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成回头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夫人,着急地道:“母亲,真要去求那小贱人吗?”
老夫人慢慢地深呼吸一口,脸上那松弛的皮肉抖动了一下,“不外乎,是要出点血,跟她谈谈交易。”
她始终认为,陈婉儿是贪心的。
且她一直都惦记着她母亲的嫁妆,一直挂在嘴边。
陈守成扶着她,“儿子陪您过去。”
老夫人轻声叹息,“到底是亲生的好,别人生的,多出息也无用。”
“那是肯定的。”陈守成骄傲地道。
一路走出去,陈守成道:“母亲,那些庄子铺,要不就转卖出去,咱拿了银子回南国,也省得在这里看人家脸色。”
“你不想做官了?”老夫人斜了他一眼,“还有世袭之位,不要了?”
陈守成努嘴,冷道:“当然想要,但是他现在对您和以前不一样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如今哪里还记得自己是陈家的庶子?”
老夫人眸光阴沉,“容不得他不给,庄子铺我是会去卖掉,省得陈婉儿惦记,但是,世袭之位,也得留给琦儿。”
“母亲可有好办法?”陈守成眸光一亮。
“先救出琦儿再说。”老夫人道。
婉儿从绸缎庄回来之后,便在屋中绣鸭蛋。
可伶飞快进来,“老夫人和窝囊废二爷正往梨花院过来。”
钱嬷嬷哼了一声,“估计是为那陈梁琦的事情来的。”
婉儿放下绣花,揉揉眼睛,淡淡地道:“来就来吧。”
她站起来,笑道:“且难得老夫人纡尊降贵来到我这梨花院,简直是蓬荜生辉啊,好生招待着就是。”
钱嬷嬷是最看不惯老夫人这种倚老卖老的气焰,但是,婉儿既然发话了,也就摆出恭迎的架势。
老夫人进入院子便看到钱嬷嬷站在廊前,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这个“钱公公”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但是钱嬷嬷偏生要刺挠她一下,笑盈盈上前道:“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