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帮人明显还是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自己人。
“赵总你别误会,其实这个消息,我们也是今天上午刚知道的。”黄文涛说道。
说实话,他是真的看不上赵红海这种小混混,他好歹也是镇上的一把手,跟这样的小混混搅合在一起,他总感觉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可没办法,不看僧面看佛面,上面领导要自己照拂他,再加上赵红海这几年也挺懂事,该孝敬的也都孝敬,所以黄文涛适当的出言解释了一下。
本来赵红海来参加这次的酒局,张元达心中就已经比较奇怪了,不过想了想,他认为是赵红海被专门叫过来负责买单的。
这也正常,一些官员酒桌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生意人。
可没想到赵红海竟敢用一种质问的语气,而更吃惊的是,黄文涛居然还真的就给他解释了?
什么情况?
张元达看了一眼李汉显,而李汉显想了想,随后不露痕迹的摇摇头,表示不知。
别看这帮人在一个酒桌上,但实际上却是两条线的人。
张元达跟李汉显是县长那边的人,而黄文涛则是县委副书记那条线的人。
虽然属于两条线,但他们却同时把陈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样的话,那我接下来的动静得注意点了,别到时候让这位新局长把三把火烧到我这来。”
“赵总你多虑了。”黄文涛倒是没什么担心,意有所指道:“程局长刚上位,内部恐怕还没站稳呢。”
“不聊这些事了,今天可是个开心的日子,来,大家一起喝一个庆祝一下。”何强岔开话题。
第二天,陈东照常上班,丝毫没有被昨天法院的事情给影响到,而是直接投入到了工作中。
针对轧花厂的评估已经收尾,按照评估机构给出的结果,轧花厂全部资产大概在八个亿左右。
当然了,八个亿的资产里面包含了将近一千八百亩的土地,仅凭厂子值不了几个钱。
当初人民公社的时候,马集镇轧花厂是国营企业,后来时代发展,轧花厂进行国营改制,被白如冰的父亲白玉福给拿了下来。
当初政府有关部门的意思很简单,为了推动改制的成功,也想着提高积极性,再给企业一个优惠政策,所以参照商安县宏发公司地块的实际价格,将原本只有三百多亩的轧花厂等于是卖给了白玉福。
因为不得不这么做,当年改制轧花厂企业,要承担将近三个亿的债务,再加上改制之后,还需要扩建投产等各种开支。
所以有关部门就以变更土地的方式,来对冲这近三个亿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