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在漠北呆久了,冻的呗!”
“炕上躺的这位是尊夫人吗?”
方父一边为老太太拍背,缓解她急促的呼吸,一边叹了口气:“是啊,跟着我遭老罪了。”
“那老人家,你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王顺悄悄从袖子中抽出几张银票,压在黑乎乎的茶盘下。
方父苦笑:“我们这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全凭家中长子去军营中打些散工,挣几个散碎银子维持生计。”
“咱家这次随同方选侍过来,是取一味药材的,假如这药能治了昭仪娘娘的病,你家就算是立了大功。”
王顺同情的望着方父臃肿的双腿:“说不定到时候就有银子给你们治病了。”
“王公公,药已经拿上了,现在就走吗?”
方莹抱着个破旧的花盆站在门口,眼中是浓烈的不舍,但行动间没有一丝犹豫。
“好,回宫。”
乌羽草很快就跟别的药材配到一起,熬成了一碗浓浓的中药,被穆楚辞亲自拿勺子一口口喂进白九媚口中。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穆楚辞目光殷殷。
这可是他第一次喂姐姐吃药,真的很开心。
白九媚嘴中含着两粒果脯,说话含糊不清:“嗯嗯,好多了。”
这药可真特么的苦。
要不是害怕阿辞伤心,她老早就连碗都扔到痰盂里去了。
一直站在屏风外的方莹听到这句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昭仪娘娘病好了,也不枉她出了这一回头。
白九媚推了推穆楚辞,他才不情不愿的转过屏风,没什么表情的吩咐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