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是人大主席米长有,也是龙武大酒店的老板,只要好处够,让他做啥都行。

    搞阴谋诡计,程冀山是老手!

    而且,他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在龙武时间长,人头熟,很多人都买他的帐!

    只要有人挑头,有人跟上,就不怕没人应和!

    尤其是那些管理区书记,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一个个没什么不敢做的!

    只要第一步走好,后面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要用什么由头呢?你能不分青红皂白反对人家?”李春平皱着眉头道。

    “老哥,你当我啥?我是二十多年的老乡镇了!这样当然不行!由头我早就找好了,就是财政!缺钱!工资发不起,办公经费支不起!找他这个党委书记要说法!”

    “咱们最近的工资发得够及时啊!”李春平质疑道。

    “在那个场合是讲理的地方吗?他今天从财政支了五十万,这可是镇财政压箱底的钱啊,我特意嘱咐曹丽丽按他的意见来!有了这件事,胡乱开支造成财政亏空的帽子就能扣到他头上!我到时候再让曹丽丽当众宣布一下财政余额,看看大家乱不乱,慌不慌!”程冀山得意地说。

    “你找的人靠谱吗?有胆量吗?何况,镇领导光咱们三个还不够,太少了!”李春平眼中精光一闪,又摇了摇头。

    “嗨,咱们三个是中坚,又不是只有咱们仨,其他的有用的我也基本都说服了,有老马、老王,一个组,一个纪,孙二河和陈卫不行,一个胆子太小,一个太鬼!有咱们这些人就够了,他们翻不起浪花来!”程冀山笃定地说。

    “你这样说倒是有点儿意思!还有吗?”李春平问道。

    “哈哈哈,我的连环计这才是第一计!第二计,鼓动那些老上访户当场来闹,闹他个灰头土脸!”

    “嗯,他一个新人,的确难以招架!”李春平点点头。

    他本来想说“新兵蛋子”,但话到嘴边,改成了“新人”。

    程冀山没有注意到李春平的细微变化,继续兴奋地说:“何止是灰头土脸,那些老上访户一撺掇,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他们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镇不住他们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还有呢?”

    “第三!我让黑皮带人过来要账!这些年,镇里也欠了他一些钱,虽然不多,但可以拿来说事儿!让他带着煤窑工人过来闹,你说,有他好果子吃吗?”

    说完,程冀山哈哈大笑起来,满脸阴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