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书房里偷听到的对话内容,拜伦特表现得很意外,握在手里的刀叉不自然地脱落了下来,砸在桌子上碰碰作响。
熟悉厨房内务的餐厅负责人敏感而心细,其他人还在疑惑不解地等待着里面的吩咐。
他立马就知道了用餐房内发生了什么事,仿佛身临其境。他轻车熟路地敲了敲门。清脆的声音导致拜伦特迅速收回了耳朵。
“尊贵的先生,我们可以进来更换餐具吗?”餐厅负责人朝着屋内,非常恭敬地建议道。
“没……没事!麻烦按照我说的,半个小时以后再进来。谢谢!”拜伦特努力掩埋自己的紧张,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应道。
他的心中突然衍生出一种罪恶感。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礼貌”在欺负人。
“抱歉!请不要见怪!我们不会再打扰您的愉快用餐的。”餐厅负责人说完,果然,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福吉家仆们这种“高端”的伺候在冥冥之中增加了拜伦特的自负感。他俨然觉得自己也是个权力巅峰的“大人物”。
不行!坚决不行!拜伦特在快乐的享受中有些虚伪地反省自己的这个问题。
他不应该再去沉浸在这种美妙的幻想中了。否则,他将无法回归到有车有房的“贫穷家庭”——杰斯里一家。
拜伦特的狭长耳朵继续钻了出来。
书房里,普西策先生又在为福吉出主意了。他们刚好攀扯霍格沃茨教职工福利待遇。
尽管邓布利多不同意,但是福吉坚持要为校长职位加薪和分担忧虑。普西策则在一旁推波助澜。
拜伦特刚才“惊讶意外”的表现就是出自于普西策先生身上。他也开始不认同邓布利多的偏见——邓布利多曾用“美食价格上涨”的例子表明不待见普西策的原因。
无论普西策出于什么目的去向邓布利多和福吉排忧解难,但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他都可以算的上是一名相当“正派”的好人。
打这一刻起,拜伦特觉得《伦敦日报》、《泰晤士报》等各大媒体报纸报道普西策的光辉形象非常真实可靠。
倘若普西策先生能够为他降低彼得彼装械店的支出,拜伦特或许会成为他忠实的小迷弟。
现在,半个小时的期限要到了。拜伦特自大地以为他在每道菜“蜻蜓点水”的吃法不会受到像父母那样的斥责。
甚至他们还会以为厨师的低劣水平无法满足他高门槛的胃口。
福吉庄园真是太有魔力了。短短几分钟,拜伦特就觉得自己出人头地了。
与自己之前节俭得摸下水道零件的时候作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家仆们站成两排,恭敬地躬着腰等待着拜伦特的出行。餐厅负责人在旁边温顺着指引方向。同时,轻声细语地提及洗手间等等饭后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