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爱?”沈意换了个思路。

    头巾哥抿了抿嘴。

    “是灵魂深处的信仰?”这话浮夸到了沈意自己。

    头巾哥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意:。

    头巾哥又喝了口水,轻咳了两声说:“你想得太复杂了。”

    “音乐就是会让你觉得快乐的东西,仅此而已。”

    沈意愣了愣。

    头巾哥继续:“所以,我写《白鸟》,是因为天上的白鸟让我很快乐,我写《烦》,是因为这样摇来摇去让我很快乐,没有太多别的意义。一首歌,一段音乐,其实不需要那么多沉重的意义,只要能让你快乐就足够了。”

    沈意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头巾哥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唱歌,他的歌都是灵诗的路子,有的好听,有的不好听,但他唱的时候总是沉浸在其中,看得出,他很享受唱歌这件事。

    沈意和宋延捧场地听了一晚,直到酒吧打烊,头巾哥到门口送他们。

    沈意一路没有问过头巾哥他的名字,以这样的打扮出现又不自我介绍的人,通常不会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沈意想他可能是个文青,或者是个旅行者,他看起来好豁达,好快乐,也许因为有音乐当作保护伞,他大概从没有感受过痛苦的滋味。

    如果自己也能找回这样的感觉就好了。

    头巾哥冲着沈意挥手道别。

    他一直穿着宽大的藏袍,举起手时袖子滑落,惊鸿一瞥间,沈意眼睛一瞬间睁大了。

    头巾哥的手腕上,交错纵横着几道深深的刀疤。

    ——

    一个月后,圣诞节。

    叶非池准备在圣诞节这天发布自己专辑的二宣,发布会他选了一个很不错的会场,媒体也请好了,预先确定不会有人和自己撞档期,甚至找高人给他算了算风水,一切的预兆都是大吉大利。

    在平安夜搞个热搜高位的话,是件扬眉吐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