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南美音乐配合藏语歌词,听起来像是咖啡就大蒜一样不和谐。

    但真正听到这首歌时,感觉完全不是这样的,原始的生命力,奇妙的宗教感,满满的异域风情,都在歌曲中淋漓尽致地展现。

    “这首歌叫《白鸟》。”头巾哥说,“帕米高原上有一种白鸟,学名叫什么我忘了,不是什么鹤就是什么鹭,它们能飞的很高,抬头看它们的时候,看到是只有云、太阳和山顶的积雪,俗世间的不管是什么烦恼,那个瞬间都能全忘掉。”

    “你有很多烦恼吗?”沈意问。

    头巾哥笑了笑没回答,沈意看到他门牙右边镶了一颗大金牙。

    “你是个歌手,对吧?”头巾哥问。

    沈意一激灵,他相信头巾哥不可能是看水晶球认出自己的职业,所以头巾哥就是认得他的脸。

    这是沈意万万没想到的,任谁都不会想到一群在云州酒吧街角落老神在在的酒吧里用藏语唱灵诗的乐队会认识一个崭露头角的年轻歌手吧。

    沈意怪不好意思地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头巾哥说。

    然后他看了眼正在不远处瞧墙上壁画的宋延,压低了声音跟沈意说:“但是我认识他。”

    沈意:“……”

    头巾哥:“我也知道他最近的八卦。”

    沈意:“…………”

    头巾哥那意思就是,知道沈意是宋延的小对象了,按说这是近段时间沈意最怕听到的东西。但或许是被这满屋子的熏香熏懵了鼻子,沈意居然觉得,自己也没有很介意。

    “来散心吗?”头巾哥问。

    沈意笑了下没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太贴近现实了,他来到这里,就是想脱离那种情绪。

    头巾哥换了个问题:“你是歌手,那要唱歌吗?”

    沈意摇摇头。不是很想唱歌,可能是唱歌tsd。

    头巾哥又笑了笑,再次露出大金牙,沈意很想问问他是在哪镶的。

    头巾哥回头跟身后的外国鼓手咕噜了几句,鼓手应了一声,啪的一拍手里铃鼓,光头兄弟立刻开始,一个拉弦一个吹号。

    这次响起的居然是极有节奏感的,像是部落祭祀舞一般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