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怎么愁眉苦脸的，邻居不好相处吗？还是新同事欺负你了？”
电脑屏幕的画面是余朔海，他刚洗完澡，两手撑着脸颊嘴巴嘟嘟，半湿的卷发脑袋上还搭着毛巾。
唐栩骂了一句让他别装可爱，反问：“你是不是下周三比赛？”
余朔海点点头：“还有五天，虽然是当地的娱乐小赛，但主办方是国际总会的分支，姜叔说如果这次能打出知名度，对将来发展有极大的帮助。”
一说完就连忙催促：“快回答我呀，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唐栩犹豫了，他其实觉得最近的遭遇算不上什么大事，多半是附近小孩的幼稚恶作剧，但还是决定先对余朔海隐瞒。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大家都挺有趣，隔壁阿姨大嗓门，公司带我的前辈整天烟不离嘴，你全力以赴比好自己的赛，别整天那么多好奇心。”
边说着边仰头喝水，一不小心洒了一身，刚换的白色背心被浸透，唐栩气得骂骂咧咧。
视频里的余朔海一脸幸灾乐祸，很喜欢欣赏唐栩的无措模样，可他笑着笑着忽然愣住，朝镜头贴近。
“栩栩，你那好像有什么东西，快凑近我看看。”
唐栩平时看着胆大，其实特别害怕传闻里的妖魔鬼怪，他搬进出租屋也才没多久，连忙四下环视：“什么啊？别故弄玄虚吓唬人。”
“不骗你，真有东西。”余朔海指挥着，两眼直勾勾盯看唐栩的胸前。“对，再靠近一点，身体往上边移动。”
见他神情凝重不像开玩笑，唐栩不由得也紧张，乖乖将身体倾向屏幕，恨不得立刻钻过去找余朔海：“你妈的不要吓我了，到底有什么？”
余朔海的沉默让唐栩的不安剧增，他惊恐地抱住双臂，导致胸膛受到了挤压，被水浸湿的白背心早已贴住皮肉，两粒奶头若隐若现，就在镜头下晃动。
“快把衣服脱了，快点！”余朔海突然开口。
唐栩吓得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地脱掉背心扔远，他抱起笔记本缩到沙发上，满脸恐惧地叫嚷：“是不是鬼？是不是鬼趴我身上了？”
余朔海安慰他：“没有，是小飞蛾在你衣服上，好啦好啦，我都看不到你了，快点把镜头摆正，对，就是这个角度。”
唐栩觉得有点没面子，故作凶狠道：“你他妈的大惊小怪，飞蛾有什么好怕的。”
从这一刻开始，余朔海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屏幕，可聊天的时候会反应慢半拍，声音带喘，两只手臂垂在镜头拍不到的下方位置，肩膀在极细微地颤抖。
唐栩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你是不是尿急？干嘛一直扭来扭去？”
余朔海的喉结滑动，反问道：“我要是去尿尿你会看着我吗？”
唐栩骂他是白痴：“恶心死了，要尿就快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