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从漫长的高潮中恢复了一些神智,浑身酸软无力,转过头去,便见玉祁臣跪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双目无神,素净细腻的脸蛋上分明两条晶亮的泪痕。
方才被压着,最后人进来时他几乎是要被肏死了,但也正因为此陷入了彻底的情潮,肉屄疯狂地绞紧了鸡巴,剧烈地痉挛着,从酸软无比的骚心喷溅出一股股的清液,大量的精液射在宫口内,抽出时大腿根的软肉浮着汗,抽搐个不停,穴口没了肉屌堵住,空着一个口子,完全夹不住涌出的精水。即使是此刻,小腹也仍然有一种异物感,似乎那根粗屌并未抽出,依旧被他含在体内,又舒服又酸胀,他慵懒地如同一只刚饱足后的野兽。此刻房内只玉祁臣一人,他上辈子到底什么丑态都叫他看过了,这当口也并不计较这个,只骂道:“混账,这么无用,只知道哭。”他方才叫唤过太多,加上交欢耗费了许多体力,是以声音又沙又柔,听着不像训斥,反像爱昵的撒娇。话音刚落,他自己也顿了一顿。
玉祁臣抬起头来,他本就肤白,此刻眼下更是哭得发红,如初绽的桃花瓣,楚楚动人,叫人不得不心生怜惜。偏他那对点漆般的招子,黑而湿亮,定定凝着,淬着隐忍的怒和恨,愈发光彩夺目:“是臣无能,叫陛下忍受这样的屈辱。臣定要将此人寻出来,将他五马分尸,练为人彘。”
魏延颇有些尴尬,自己似乎本意......也是杀别人来着的呢。他无意间瞥到自己凌乱的身体,被烫到一般挪开视线,只说到:“叫外面的人散开,让人盯着他们,要是有说了不该说的,杀便是。张全在何处,叫张全...让张全等等,你去外边给朕打水来,朕要沐浴。”
玉祁臣忙应是,便起身出门去安排。不消片刻,便架起了屏风,放置好了浴桶,装好了温水。魏延心下还算满意,便招手让他去门口候着。
男人扶着腰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真正踩到地上的时候都还有些踉跄,他扶着墙壁缓了一缓和,他很快便分明地感觉到,大腿根处有粘腻的液体蜿蜒而下,魏延拧眉,颇有些不自在,快步抬腿踏进浴桶之中,温热熨帖的热汤拥在他的肌肤上,虽乳头有些刺痛,估计是叫那混账用指甲盖掐伤了。他酣畅叹一口气,靠在桶边伤,拿起澡豆于肌肤上搓洗。至下身时,不想有妊,为着导精,他便两指按在滑腻肥肿的阴唇之上,轻轻扯开些许,温水便徐徐地灌进甬道里一点,他一手扶眉,虽有些浮精散在水中,只觉洗的并不彻底,左右张望,只见玉祁臣背影端正,把剑而立。便彻底放下心来,两指毫不费力插入软烂的肉嘴,里面肉嘟嘟的,他抹着甬道中间的肉褶,里面残存着些精水,便滑进去,蹭弄着,面上浮红,如此往复,直到两指插到指根,他已又有些身子发软,不住呼气,为着速战速决,便拼命抠弄着肉壁,不想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小腹一下一下地紧绷,竟是已喷不出水来,生生地干性高潮了。他实在没了力气,便只好不再继续。
于玉祁臣视角,只闻香气氤氲,只见人影浮动。
刻有玉家家徽的马车之中,魏延正撑着脑袋小憩,他喜洁,就连发丝也洗了一趟,此刻半湿的发散着,随着马车的前进轻轻晃动。玉祁臣坐在他的另一边,垂着眼眸,双手握拳放在膝上,看不清阴郁神色。陛下身子有异,这是他没想到的第一桩;莫名被那贼人掳走,这又是第二桩;而陛下被那贼人......淫辱,这是第三桩。方才,在他发现陛下久久不归之后,便正打算前去探寻,谁曾想正撞到窗棂大开,张全哆哆嗦嗦跌坐在地上,卫王一行人面色焦急,忙向他说明情况,玉祁臣强作镇定,一边迅速让人拿陛下的令去找人,另一边盘问卫王那贼人状况。他甚至还顶撞了卫王,这是他在以往决计不会做的事情,玉祁臣不是没有脑子,卫王虽初归长安,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起的人物,然而他当时却两次三番质问,此人身世;为何卫王要邀请此人;为何卫王没有护住陛下;卫王到后面面色发白,朝他拱手:“小王绝无半分阴私,因赏识这江湖客身手,才特意宴请,并不知陛下会忽然前来,也并未料到那人竟包藏祸心;当下之急正是援救陛下,朝议郎若仍有疑虑,事后再来问我,查我,小王拱手相迎。”纵是此刻,他也仍心存疑虑,卫王真的清白么?他是势必要查的。他小心抬首,陛下正阖目休息,颧骨上仍有些余烬般的红晕,正如他纵马捕猎后的那种快意神色。陛下虚置后宫多年......是否正是因为他的身体?仔细观察陛下回来后的神态,更多的是疲惫和懈怠,恨意反倒甚至比不上旁人鲜明,玉祁臣面色昏暗,如若那贼人上得陛下的床榻,那么他——玉祁臣,是不是也无不可?
到了宫门一会儿了,魏延才悠悠转醒,他下了马车,专坐上了宫里的御辇,玉祁臣站在下面,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有很多话、很多的情意要说,可魏延累了,他不想听。从生死惶惶,到那场意外,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神经竟然在极致的欢愉和羞辱中松弛下来,他敷衍地拍拍少年的肩膀:“下次再议九郎的冠礼罢。”玉祁臣点点头,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宫门之中,晚风悠凉,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摇摇头,上了马车。
甫一回到金龙殿,魏延便让人安排浴池。橙花的清新香气由水雾带着,鲜嫩地散在空气之中,魏延展眉闭目,女官们都有一双巧手,此刻,她们纤白素净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缝之中,揉捏着魏延紧绷的头皮,搓至头皮发热。又将精露融进青玉莲花碗之中,缓缓浇在他发丝之上,搓洗、熏蒸、洗涤,如此一整套流程走完,魏延已是精神好了大半。最后由着她们用巾子裹住湿发,一点点吸干,玉梳长梳到底,又抹上了微许往年西域进贡的精油,他一头乌发如此光下看来便是泛着幽幽的青光,柔顺如缎,幽香阵阵。魏延自己取过木簪,高高挽发于头顶而用簪别住,如此长发散下,却并不贴着他颈侧,不知是不是怀章太子一脉的特点,他与先帝都是眉发尤黑之人,他别过脸来,眉弓起伏,浓眉低压,只道:“可,都出去罢。”宫人都知道陛下的嗜好与忌讳,他非常重视自己发丝的保养,同时十分厌恶别人触碰、看到他的裸体,每每服侍他洗浴都只能服侍一半。众人都垂首,端着木案鱼游般而退。很快,宫室内就只剩了皇帝一人,重重竹帘之外则分派着重重宫人,以备不时之需。
魏延苦恼地摸上自己的小腹,他能感受到,里面挥之不去的那种粘腻的、滞精之感。然而到底送的太深,他竟是轻易不能排出,一路上都只能夹着这点东西行走、动作。前世玉祁臣一开始还会照顾他,特意帮他清出体内,然而到了后面,他总是来去十分匆忙,叫人好笑的是,这样的私事,魏延到了那等境地,他仍是不愿意交由侍人去为他做。自己身体不便,又不能交于人手,他便躺在床上静静忍受,从前坐在那座院子里,刚好对着雕花窗户,可以看见特意设的一树老山茶,从黄昏到月西沉,茶花洁白如玉,像凝结的月魄。此刻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已不是前世的他了。魏延面容沉静,浴池特设为方形,一边宽处是玉雕荷花池,菡萏红荷,清滟白荷,其中可放香炉,也可滴些精露,摆些天然的花朵,温水自莲叶根茎中往上抽送,从碧玉盘一般轻盈缱绻的莲叶上流过,随着各莲叶的设计而姿态各异,极具观赏性。魏延于水中走过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把住一片莲叶,双手向上捧着轻轻一扭,便将其取了下来,有男子一指宽的玉管便露了出来,轻巧地吐着透明的水波。魏延想到也许自己几个月后,落于他人刀下,腹中再次怀着无辜的孩儿,带着他一同送死,皇嗣的生父是谁并不是他最在意之处,真正叫他不愿有妊的是他自己、这至高至尊至贵之人明暗不定的命运。
男人两侧鬓发微微叫细汗打湿,贴在他的面颊之上,父王生前曾说,魏延是最像皇祖母的,那位早逝的异族皇后。许是因着这点血脉,他并不全然是汉人容貌,微卷的发,那高挺的眉弓,浓的有些放诞的眉,底下压着一对流光溢彩的琥珀眸子,他鼻子高挺而略有些粗犷,唇深红而厚,肌肉鼓起而细腻,蜜色肌肤光滑无比,呈现出一种少见的无比鲜活的肉欲和生动。然而从他黑色的发,雅正的长安口音,在他大多数时间流露出的那种神情里,他又显然是中原膏脂、中原诗书供养出来的大宁皇帝,他熟知且跟从着中原的那种思想。男人扶着地面,隐忍着,送着那玉管进入他湿润的甬道,直到显然已经送进了他一半大腿的长度,他才赧然地发觉他白日里到底吞下了怎样的怪物。
水柱微热,打在肉壁上时叫他忍不住瑟缩,然而到底是有效的,可以见到些许被冲出来的精水,这感觉太古怪了,他怕自己被捅穿,然而水池底部并不是统一的,像这边,边专高出些许,他双肘撑住池壁,咬着肉唇不肯泄出声响,双腿索性跪在那平面之上,他估计了一下,只需要完全坐下去,便大抵能送到宫口......他不想有孕。
在漫长的时间里总算回复了些许的肉道深处,又被那暖玉轻轻地撑开,一根很奇怪的玉势,中间是硬的,肉屄始终忍不住翕张,然而轻轻触碰到深处嫩肉,肉道缩着,每一如此,那水柱便凶狠几分,射进更深处,像是、像是叫水给艹了......魏延结实双臂忍不住颤抖,将右手塞到嘴里,堵住了那些从喉咙深处忍不住攀上来的哭诉和呻吟......他总是有些忍不住哭,然而说到底有用么?并没有用处,只是徒增败将的狼狈与软弱罢了。魏延是男子么?魏延是宁朝人么?魏延是风里摇摆的飞蓬,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但他是落在高台王座上的飞蓬。他不了解,他这样的男人,哭起来有时候倒比美娇娘更让人怜惜,此刻他那天生雄壮的胸膛一半潜在水中,乳蒂红肿不堪,甚至因着丰满,柔软的胸肌甚至下面的一段软肉是贴在胸腔皮肤之上的,温吞地、丰厚地、如此下垂着,像枝头沉甸甸下坠的果。肩膀宽厚,又显得腰肢莫名纤细了许多,但其实也是很粗的,他跪着,完全吃下去了,似乎这高贵的皇帝只是莫名其妙跪坐在这里,表情怪异,浑然不是吃了一整根玉管,那些丰沛的泉水全浇进了他的肚子里,孕宫取代了莲叶,他是一朵菡萏的肉莲。孕宫叫水烫着了,叫水撑满了,好在管道并不比得男根粗壮,于是也就顺着还有些松软的宫口肉环的缝隙里流出来,浇下去,甬道一缩一缩,水流也就一缩一缩,强势而温柔地撑开他的穴嘴,那女穴正是绽放的荷,艳红的最里面的花瓣,泛着怯懦的肉光,叫人想起被剖开的鱼腹,被咬开的桃,层层叠叠,他的阴唇、他的阴阜,他好乖,不知为何调整成了并排蹲坐的姿势,肉臀卡在脚跟之上,丰软殷红的牝穴夹在莹润的大腿肉之间,从背后看去,男人肌肉隆起的后背上呈现着精油抹过一般的光泽,金粉那样的细腻光晕,其实全是他自己动情了起的薄汗,于浮动的香气里继续散发着他身上生而带来的那诡奇诱人的肉香。男人支撑不住一般倒下去,他的长马尾的末端落在水中,撒开,有的黏在他自己的肌肤之上,弯曲着,男人侧首,压在自己的双臂之上,双目迷蒙,颧骨上的潮红,那饱胀肉唇鲜妍的肉色......水会带走周栾的那些精液,他慢吞吞地想,还可以再坐一会儿,也许、嗯...子宫还没冲干净呢?这样倒是好舒服呢......
情天孽海,他浮沉如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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