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反正穷死不如一起死,本来就打算同归于尽的啊!给们的钱都安排的是让黄金在假期结束后帮我给,原本我都没打算能活到那时候。”阿豹趁机吹一下,其实他本来想的是如果进去了,谁还能找他要帮忙的钱啊?能不能出来都不知道,他还给个毛线。
“够义气!”后排的有人夸赞着,也有人心中怀疑,却也没实证,于是没说什么。
“出来混当然要讲义气!大家都是兄弟,们今天也一样很讲义气啊!”阿豹嘴里吹的真诚,其实他知道今天很危险,他当时如果再不动手,事情就可能会起变化。
出来玩,要讲义气。
但钱太多了,就会有人动心。
直接为了钱临阵倒戈的事情,当然很难下决定,因为代价太大。
可是,如果……
王帅开着车,回想着今天的情况。
后排没有别人,坦克他安排了一个人独坐肖霄车的后排。
坦克因为他受伤,尊享待遇,旁人都觉得理解。
至于王帅的车,却只有陈问今一个人在副驾驶位。
因为王帅说后排不宽敞,会委屈了坦克。
其实嘛,他当然是想回去的路上跟陈问今单独聊聊。
“如果要玩我,今天我已经被玩死了。”王帅开着车,突然蹦出这句,又问:“现在的结果,是想要的吧?”
“没那么喜欢玩,我是顺势而为。”陈问今看王帅思索着的神情,又说:“至于现在的状况,我是觉得还不错。免了一场大事件,唯一受伤的坦克心甘情愿,平平安安,跟阿豹的事情也算有个收场。对来说,说不定还有些什么感触?”
“我当时策反阿豹带的人,用错了办法。”王帅反思着说:“我直接给钱他们抹不开面子拿,我应该先数落阿豹言而无信等罪状,再开一个足够让他们心动的价钱,这样他们中间一定会有聪明人带头,打着不齿阿豹作为、唾弃他的幌子站到我那边拿钱,至少也会拿了钱后置身事外。”
“是啊,所以阿豹怕成功,被迫动手。”陈问今料到王帅早晚会想通,这年代的少年把情义和颜面看的很重要,义气象征的就是某种规则,道理上有站住脚的理由了,他们才能心安理得的拿钱倒戈。
“我算明白了,他们这些人其实没有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信了电影电视里的那一套,把义气给神化了。说,他们嘴里的义气换成信仰里的神,有区别吗?我把他们当作清醒的独立个体,根本就不对。跟他们玩,就得用他们相信的‘义气’规则当由头,为了义气赚钱那能叫贪钱吗?那肯定不是贪钱啊!他们就需要这样的一块纱布蒙在脸上,不蒙着的话他们就受不了。”
“人之常情,是从小成长的环境受父亲影响太大,对来说清醒的权衡利益早就习以为常了。”陈问今记得未来的王帅,曾经也聊过这样的心路历程。未来的王帅说他曾经一直对于别人普遍的抹不开情面的状况困惑难解,后来也没什么真切体会,只是掌握了抹不开情面的行事规则,知道了如何加以利用。
“真是可笑!”王帅说罢,又思索着说:“我今天不该站那么前,统帅军中坐,不该上前线,否则也不会给阿豹袭击得手的机会。不过——认为今天打起来一百多人也打不过?”
“以后有机会就知道了,人数多了的对战就靠胆气,一退就乱,一乱就完。阿豹经历过好几次,有经验,他吃准了们不知道,今天抛开不说,结果也肯定是他那边三十多个单方面追砍带来的百多号人。”陈问今寻思着刚才的时节点唯一不圆满的就是这个问题,王帅带来的人只有前面两三排刚才有面对追砍的恐惧感,但那些人只怕会觉得说当时害怕了很丢人。
所以在王帅看来,还觉得一百多人打不过这事,有点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