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怡昀寸步不退，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想知道你是谁，需要什么代价？”
无一抿唇轻笑：“没想到小美人儿你竟对我如此感兴趣。也罢，容我想想看。”
屋内静得只剩下无一指节叩击桌面的声音，良久，他一手托腮，望着凌怡昀开口道：“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能让雪兽感知到神威的你，又是何方神圣？
能对战蛟龙尚且游刃有余的你，又是什么人？
凌怡昀还没怎么样，在她识海里的芝泽就慌了：“主人，他是不是怀疑你身份？”
显然是的。
凌怡昀迅速回想着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最后她将问题锁定在雪兽身上。
她在入门大比遇到的那雪兽，很可能就是无一饲养的这一头。雪兽感知到了神威，所以才将异样告诉了无一。
何况这一次应战蛟龙时，她也动用了上神威压，而那时，雪兽就在她身边。
凌怡昀几经挣扎，思及事关安洛，她最终垂眸缓声道：“渡劫之人。”
将凌怡昀的回答联系到神之威压上，无一很容易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收的这位徒弟，何止来头不小。
他一扫之前的懒散之态，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将凌怡昀重新打量了一遍，眸中隐有几分讶然：“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无一以为凌怡昀会和以前一样嘴硬。
但因为凌怡昀的诚实，他心中同样生出一种难掩的喜悦，像是灵魂中的满足。
凌怡昀道：“没有规定不能说。”
因为没有仙神渡劫之时，还保留记忆，所以九重天上，自然没有这种规定。
这般守礼的徒弟竟会钻天规的漏子。
无一笑得花枝乱颤。
他眉眼间染着狂放不羁的邪气：“果然你很有趣。罢了，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也坦诚相待吧。”
凌怡昀做出洗耳恭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