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柳扶桑为何因她将储物戒指送人而生气,但凌怡昀并不害怕。
没让柳扶桑等太久,她便走了出来。
布料互相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
柳扶桑下意识看过去。
这丫头的身材放在女子中,算得上高挑,可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仍显宽大。
她只能靠着一条束带紧紧绑在腰上,才勉强让衣服不至于走上两步,就松散滑落。
不合适,实在太不合适。
凌怡昀提着过长的衣摆坐在柳扶桑身旁,端正的坐好,看着柳扶桑眨眨眼。
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柳扶桑心中还在考虑,该如何解决凌怡昀的衣物问题,总不能让小丫头穿成这般不成体统的样子,出门置办衣物。
可若他去,也不太好。
毕竟有些女子贴身的衣物,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开口去买。想到这里,柳扶桑忽然意识到,凌怡昀那些贴身的衣物,现如今也都连着储物戒指,一块落入了无一手里。
一想到如此私密的东西,可能被无一看到了,柳扶桑的脸色顿时沉下去。
凌怡昀琢磨了一下。
她决定趁柳扶桑脸色更黑前,主动采取行动:“我只有储物戒指最值钱,我不想以身相许,就唯有用储物戒指,聊表感谢。”
柳扶桑哑然。
其实凌怡昀做的没错,比起以身相许,当然是用储物戒指解决,更加划算。
但他总有些不爽。
“已经送人的东西,就不是我的。”凌怡昀一手搭在柳扶桑肩头,“不管有什么在里面,都与我再无瓜葛。郎君你不必介怀。”
柳扶桑被这番话安抚,面色稍缓,他看着几乎贴到他身上的凌怡昀:“你倒是不留恋。”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凌怡昀双眸澄明如月下溪水,清冷又带着勾人神往的美丽,“我以为,郎君比我更懂这道理。”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再多的火气,都会消泯于无形,柳扶桑默许凌怡昀好似没骨头般,坐到他怀里,闻言意有所指道:“上位者理当如此。太过在意往昔,并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