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大臣愕尔泰与李溥等人商议,禀告雍正,阴谋把甄森甄德兄弟与林海调到西南。
齐妃在一帆风顺地阴谋调虎离山后,见香玉在延禧宫对她们的挑衅充耳不闻,每日不置可否,她与谦妃暗中策划,派奸细暗查兰妃安嫔的身份,每日搜集罗织兰妃与安嫔的坏事与猫腻,进攻两人的缺点与弱点。
每一个夜阑人静的夜,金嫔的永和宫,富察贵人的承乾宫,华嫔的永寿宫,都暗中装神弄鬼,对延禧宫噪音干扰,狡猾的齐妃,故意派人潜入延禧宫外,在晨露微熹,天刚蒙蒙亮时,大声的议论纷纷,又人声鼎沸,齐妃派的奸细趁机旁敲侧击,故弄玄虚,虚张声势,用惟妙惟肖的假象骗香玉产生声音的错觉,认为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她,暗中交头接耳,人声嘈杂。
但是香玉早就对这些奸细的奸计心知肚明,她经过几年在后宫与安嫔的千锤百炼,自己已经时过境迁,变得坚持己见,性格独立,心里特别的强大,所以现在的香玉,可以委曲求全,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暗中自强不息。
“主儿,兰妃向熹贵妃告了我们的状,说我们钟粹宫与寿康宫永寿宫故意欺负她,几名答应与常在也敢对她颐指气使,是以下犯上,说主儿对她不公平,然后,她还在熹贵妃那故意大发牢骚,说朝廷什么,自己是什么皇上的奴隶,什么小人得志英雄又落泪!”钟粹宫,高德子与彩珠灰溜溜地来到齐妃的面前,向齐妃打千禀告道。
“哈哈哈,这个不要脸的,后宫哪有给她的公平?现在她在延禧宫是失宠,人家几名答应常在都伺候过皇上,若是以后能诞下皇子,那就是平步青云,母以子贵,她被册封为兰妃,已经是皇上对她的最大赏赐了!”齐妃凤目倒竖,对着高德子与彩珠放声大笑道。
再说香玉,对那些奴才故意每日编造的虚拟真实,洞如观火,了若指掌,因为心思细腻,香玉发现,那些奴才只是故意虚张声势,那些让人恐惧的消息,全部是危言耸听,所以仍然没有反击,安嫔在咸福宫,暗中看着金嫔与华嫔在皇上面前锋芒毕露,金嫔更崭露头角,绞尽脑汁,认为金嫔仗着自己的貌美无双,在淑妃被牵连时,顺利见缝插针,趁火打劫,在齐妃的推荐下,做了齐妃与谦妃的马前卒,现在金嫔被皇上连续一个月招进养心殿侍寝,兰妃与自己以后就可能永远被金嫔排除异己,在歧视与残酷打压下走投无路,末路穷途,所以她迅速去了延禧宫,与香玉欢声笑语,谈笑风生。
“安姐姐,现在齐妃与谦妃,仗着三阿哥与七阿哥,在皇上的面前风头正盛,我们这一年却是日头渐西,若让齐妃陷害我们挑唆分裂的阴谋得逞,我们就山穷水尽,死到临头了!”香玉黛眉一拧,罥烟眉颦,对安宛静抑郁地说道。
安嫔凝视着馨玉郁郁又哀愁的明眸,对香玉劝慰道“香玉妹妹,刚刚听你的叙述,这一年,妹妹你真的性子变了,昔日那胆小如鼠又稚气怯生生的你,现在也有心计了,是,这一年我们在齐妃收买的各宫妃嫔包围下,被如疯似狂的辱骂了一年,但是妹妹现在虽然没有顺利母仪天下,继承孝敬皇后的位置,让后宫太平公平,取代孝敬皇后统摄后宫,却在后宫能与人为善,皇上只宠金嫔的色,而妹妹的美在你的内心,你不但善解人意,还知书达理,在朝政上可以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因为你的年龄幼小,一次也没有真正宠幸你,但是皇上还是最赏识喜爱你的,所以我们没有被齐妃打压,妹妹有翻身的德才与力量,虽然那些小人在背后辱骂我们是傻子二百五,但是我想在这个后宫,是金子就可以发光,对皇上,我们若精诚所至就金石为开,妹妹,我们要继续勠力同心!”
“姐姐所言极是,妹妹这几日面对小人的围攻与冷嘲热讽,不该因为孟浪与造次,去皇上那告状!小人可能会趁这个机会,到处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见缝插针!”香玉的春波顾盼,凝视着语重心长,秋波婉转的安嫔,抿着嘴颔首道。
进宫几年了,香玉睁着眼睛,躺在孑然一身的床榻上,泪如雨下,珠泪滚滚,她的心里似乎好像打翻了酱醋一般,这一夜是五味杂陈,进宫后,她好像就没有真正地快乐过,虽然与安嫔是姐妹,也被皇上宠爱过几年,但是她每日都有神情恍惚,茫然若失,郁郁寡欢的时候,昔日她那些最清纯最天真的理想,现在都在这人声鼎沸与纸醉金迷又物欲横生的凡间,变成像这落在河里的粉,最后“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球。”她昔日的青春与激情,在这现实的世界中,因为阴暗与墙头草,暗中悄无声息地随着春天烟消云散。
她有几次已经万念俱灰,但是,她现在最尊贵的皇妃身份,却已经太紧地束缚了她,昔日她的那些才华与文艺,在人们面前好像已经不合时宜,她的善良与偏执责任,被人们嘲笑为二百五,她在雍正面前的耿直与心直口快,被人们歪曲为沽名钓誉与哗众取宠,虽然坚持到了现在,但是她对生活,对皇宫,对皇上,越来越迷惑不解了。
紫禁城,荣亲王弘毓在准格尔葛尔丹策零的反间计迫害下,最后被逼从京城回到青海前线,岳钟琪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是廉颇老矣,跪在雍正的脚下,老泪纵横,请雍正把他罢官回家,但是雍正没有同意岳钟琪几次的乞请,还是下旨命岳钟琪去青海。
军机大臣愕尔泰与李溥,暗中串通一气,赶走了甄森甄德岳钟琪等忠臣,又收买御史弹劾了在河南的巡抚田文静,因为怡亲王允祥突然去世,愕尔泰与李溥李绂等人在朝廷里妄自尊大,颐指气使,一手遮天,雍正的目光十分的犀利,他暗中发觉愕尔泰与李溥等人八旗亲贵,暗中拉帮结派,迅速地擢升自己的弟弟允礼为果亲王,在军机处暗中牵制愕尔泰,肃亲王允李,李溥等人。
翊坤宫,自打熹贵妃蘅芜的亲生儿子宝亲王弘历在京畿遇害失踪后,熹贵妃就痛不欲生,心如刀绞,莺儿与总管太监喜泰,劝说熹贵妃,派人去京畿,继续寻找宝亲王,若宝亲王真的遇害,就索性禀告皇上,收荣亲王弘毓与膝下为皇子,熹贵妃喜不自胜,终于破涕为笑,在雍正面前,欠身向雍正禀告,最后终于顺理成章,让弘毓变成了自己的义子,但是熹贵妃也没有想到,齐妃与谦妃竟然用计,顺利逼弘毓回到前线,熹贵妃每日寝食难安又惶恐不安。
“贤妃妹妹,虽然弘毓只是本宫的义子,但是本宫在这皇宫下半辈子,只能靠着弘毓,若弘毓去青海前线,就是凶多吉少,齐妃有三阿哥,本宫只有弘毓一个义子,以后我们恐怕就是大祸将至了!”熹贵妃愁容满面,对贤妃耿氏说道。
“熹贵妃姐姐,现在后宫这个波云诡谲的情况,我们只有委曲求全,暗中韬光养晦,嫔妾的膝下,也只有一个弘昼,这弘昼,虽然也才华横溢,但是嫔妾早就教育他,在皇子中,可以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但是不可以在皇子中出类拔萃又脱颖而出,贵妃姐姐,这后宫,金嫔有天时,齐妃与谦妃有地利,我们只有人和,才能与齐妃等人顺利对峙,最后旗鼓相当!”贤妃耿氏对熹贵妃语重心长地说道。
“贤妃妹妹果然多谋善断,深谋远虑,昔日孝敬皇后之所以能让后宫八年风平浪静,多是妹妹的辅佐,那时后宫有宠妃敦肃皇贵妃与谦妃,但是孝敬皇后也能把后宫治理得有条不紊,一秉大公,现在敦肃皇贵妃歿,本宫代皇后统摄六宫,也只有依仗妹妹了!”熹贵妃凝视着耿氏,那柳叶眉一耸,对耿氏丹唇浮出一抹笑。
“齐妃娘娘,虽然嫔妾被皇上宠幸,但是皇上却不册封嫔妾,嫔妾进宫几年,仍然是个嫔,那熹贵妃,亲生儿子遇难了,又暗中收了一个义子,现在还统摄六宫,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齐妃娘娘,我们各宫妃嫔若要在皇上面前顺利地崭露头角,就要把这个熹贵妃扳倒,杀了那个弘毓,熹贵妃现在也是色衰爱弛,本宫不信她现在这个年龄,还能再给皇上顺利诞下皇子!”钟粹宫,因为没有被皇上册封妃位而一肚子愤懑的金嫔,气呼呼地来到了寝宫,向齐妃请安,对齐妃怒气填膺地乱发牢骚道。
“金嫔,熹贵妃是刑部尚书凌柱之女,她虽然不是在八旗世家出身,却也昔日是才华横溢,如花似玉,先帝时就赞她在雍亲王府有贵气,现在弘毓虽然只是熹贵妃的义子,但是他德才兼备,文武兼修,是皇上最赏识的皇子,又率兵在青海前线为大清冲锋陷阵,本宫与谦妃联合,也不能扳倒熹贵妃,所以金嫔,要扳倒熹贵妃母子,我们只有用挑拨离间的法子,逼熹贵妃朋党最后四分五裂,对熹贵妃这种聪明人,我们就要用反间与庖丁解牛之计,慢慢砍掉熹贵妃在朝廷里的左膀右臂,奴才们要每日周而复始地对熹贵妃与安嫔进行挑唆,让熹贵妃每日都产生安嫔与自己在争宠的错觉和误会,我们只要砍掉安嫔这个熹贵妃的军师,就可以把熹贵妃每日有条不紊地扳倒!”齐妃凤目一瞥,眸子流露出狡诈的笑。
再说延禧宫,香玉从一个春夜,又等到一个春夜,一个人对着这寂寞空庭,对弘毓牵肠挂肚,暗暗魂牵梦萦,让她每日活在自己创造的梦中。
她现在娇袭一身之病,因为连续的谣言中伤而弱柳扶风,疲于奔命又心力交瘁,但是她仍然与安嫔坚持在后宫辅助熹贵妃日夜处理六宫妃嫔的统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