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拿着语文课本靠在离学校不远麦秸秆垛边不远处朱自清的《背影》，写父亲的普俗、坚韧、高大的形象。
暖洋洋的太阳在温暖着舔着王克的脸庞，感觉到清香和無媚，这软而舒适的麦秸秆在身体下，感觉到农田里的芳香和朴实。
张勇在一旁露出半张脸：“这课上的！自习到校墙外面来了。”
“老师说过了。”王克扭头望过去：“老师说自习课，可以离学教室，但是要把这篇课文背诵下来。”
陈景润更是好调皮的样子，躺到麦秸秆垛最顶端去了。
学校的南院墙是用土泥块打成得，到处是五十厘米高的土培墙档着。
在上自习课时，有许多次老黄牛听到孩子读书，他也在教室门口撒着欢地跑，在屁股蛋子的缸门处挤出牛粪，撒的牛粪满学校满院都是牛粪。
牛跑到校园里，到处乱跑，黄牛可不管教室和菜地、食堂的到处乱串，因此才有学生到校园的麦秸秆垛上之事。
虽然是县重点中学，自习课的时候，老师们根本不去教室，自习课以自习为主。
陈景润拿着课本在背诵朱自清的散文《背影》，王克在旁边给陈景润看着。断续续地也背诵下来，就中间憋着很长时间想不起词来。
张勇站在麦秸秆垛上看到黄牛跑进了校园，顺着冬瓜地跑了过去。
许茂盛和张题一眼看着黄牛在冬瓜地里跑，他俩连连被黄牛逼到宿舍门口。
张勇在麦秸秆堆上：“没有办法啊！”他躺到麦秸秆上课文。
不说话的黄牛听到朗读声，顺着声音赶到麦秸秆垛前。
王克在麦秸秆垛上：“你俩个躺在麦秸秆垛上别出声音，我也不出声音，咱三个闭上眼睛，都别动身体，那黄牛还老实些。谁要动，被黄牛角顶到身上，非把人内脏给顶出来。”
几个大黄牛来麦秸秆垛前顶了几下，它们没有停到说话。朝着麦秸秆垛上的三个男人看看，发疯般地叫了几声。结果没有动静，没有影子晃动。
黄牛抬头像天空中叫着：“吗啊！吗啊！”黄牛向天空中叫着。
王克闭上眼睛，在手指缝里看着这几头黄牛。
一头黄牛扎头去顶麦秸秆垛，把麦秸秆垛顶的只晃动。
陈景润和张勇张嘴想喊，被王克伸出手握住了嘴，这一握嘴，他们俩个人明白怎么回事。
大黄牛顶了几下，发现麦秸秆垛上的人没有动和说话，它朝着三个穿衣服不动的学生叫了两声，掘起尾巴，在麦秸秆垛不远处撒着欢乱跑。
“你俩千万别下去，别说话。”王克在张勇和陈景润中间：“这牛在试探我们呢？我就是不能动。谁下去真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