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浮对上他漆黑的眼,m0不准他心思和这话的目的,只是顺着他点头,“是…”
“那你什么都会么。”
意味不明的语气,沉而寡淡的眸子,绿浮无法揣度他话里的真意,麻木地点头。
就看见他笑了,他本就俊朗如玉,笑起来时更是蛊惑人心,春巷的雨景落在他眼里,成了绿浮这一生最难忘的幕像。
绿浮见他的笑不带暖意,深不可测。又在心下为此人定下标签,她认为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独特的属X,只有m0得透了,才能战无不胜,而这一次,她给谢殿春定的属X是:极致Y险。
她面上不显,仍装作一只流落人间的可怜白兔、无根漂泊待人捡走采撷的浮萍,见他从那小厮手中接过了那一柄油纸伞,撑在她的头顶,笑道:“跟本官走。”
“谢谢大人…”
她装作感激又喜悦地颔首,假意讨好的语气,尾音拖得长,且微微上扬,像故意g人的幼猫。
谢殿春察觉,真是个会撩拨的主儿,却不知高低、不知羞耻,连他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引诱,倒是胆大。
他压下心底的轻视,看她的目sE转变得更为冷淡。
谢殿春不表露任何对绿浮的看法,只因他在筹谋之事,已经等不得了,他急需要她。
他于是撑着伞,甚至向绿浮伸手。
绿浮瞧着他伸过来的手指,犹豫半瞬,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许是被雨淋得太冷的缘故,她觉着他的掌心竟然温暖极了。
他撑着伞带她进了府内。
谢府之内亭台楼阁,处处的建筑JiNg致奢华,走两步便能瞧见名画名诗悬在廊下,上头糊了层书画特用的油脂,防水防晒。绿浮感叹于谢府的雕梁画栋,一时不察,何时已被谢殿春带到了地方。
他将伞亲自收起,抖了抖上头的雨水,才交给小厮,又吩咐道:“让绯月打热水来,给绿浮姑娘沐浴。”
听见这名字,绿浮愣了愣,不承想绯月竟是伺候在他身边的人,那她直接卖了魏潭明的把柄来换在他身边的机会,这事儿岂不是迟早要暴露…
“你认识绯月,”谢殿春似察觉到她在出神,绿浮险些暴露,暗叹自己有些没出息,忙解释道:“不是,就是觉着这名字好听。”
谢殿春笑了下,没什么意味地瞥她一眼,“是吗。”
绿浮头皮发麻,总觉着他瞥她的那一眼,能看透一切。
他也没等她回话,径直迈进了屋里。绿浮琢磨着,跟上他。
不同于外头的料峭春寒,屋内烧了地龙,温暖得很,绿浮身上的冷气散去,渐渐不再发抖,见谢殿春在窗下的案几旁坐下,偏头望向窗外的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