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雨见媚静主动回避了他们将要说的事情,这种察颜观色,且很注意分寸的处世为人之道,让他十分敬佩。
一个时刻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又不应该做什么的人,是很了不起的。
有些人为什么会让人觉得讨厌?原因往往在于不恰当的好奇心过强,参与感又毫无分寸地旺盛。所以,人瞎起劲,少分寸,不会审时度势,是自陷困境的主要原因之一。
乔凡雨说:“主要是想请教一下各位,如果一个人的罪恶很大,还严重祸害到了别人,有什么最妥当的办法,在将那个坏料绳之以法的同时,尽量不要对被祸害的人和家属造成无法面对的压力,使得他们以后没有办法做人。”
年伟说:“凡雨,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乔凡雨苦笑着说:“年伟,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情太恶心了,讲不出口。但那个坏料,年伟你是熟悉的,就是那个扁头,而受害人是我们梦宁认识的一个朋友,那个受害人落到扁头的圈套中去了。”
年伟等三人听罢,相互看了一眼。
稍后,小萍缓慢地说:“这种难以开口的事情,一般来说会渉及到一个女人的名誉,还有就是那个女的家里人今后怎么做人的问题,我想这件事情可能差不多就是这样。”
乔凡雨和林梦宁佩服地对小萍点点头。
年伟说:“扁头是块绝对的坏料,过去骗女人,现骗钞票。所以要收拾他,又要保护女方的名声,我看应该从扁头骗钞票,也就是现在讲的打击经济犯罪这个地方着手可能比较好。”
林梦宁接口说:“年伟阿哥的办法好!但具体做起来似乎还要考虑不少东西,就怕处理的过程中麻烦不小。”
小萍微笑着说:“我看把扁头弄到江浦以外的地方再收拾他,应该可以达到这个目的。而且先从经济问题上动手,人弄进去以后,再搞其它的事情。人如果是在外地抓的,原因又是经济问题,这样对江浦这里的受害人影响就会相对小得多。”
在场的人都觉得小萍的话很有道理。
来自经验的积累,一旦能够转化成智慧,并用于解决实际问题的谋篇布局,那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乔凡雨感慨地说:“小萍阿嫂说的太有道理了,真是棋高一着!我和梦宁可以按照小萍阿嫂的思路,为解决这件事情做点具体的安排。但怎么把扁头弄到外地去,恐怕不是太容易的。”
年伟笑着指向钟晓镇说:“这种事情要找钟大师这个文化程度很高的人,对付扁头那种畜牲,钟大师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的。”
小萍问:“晓镇,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
钟晓镇微笑着说:“扁头,就是睏扁头的人,对吧?那么我再多弄点安眠药给他吃吃,头不是越睏越扁了嘛。”
众人都笑了起来。
钟晓镇接着说:“在我看来,社会上好色的瘪三,一般都很贪财。我对财和色是有点研究的,尽管我自己不弄那种东西,但懂还是蛮懂的。再说我们家搬出淮新坊这么多年了,扁头不一定认识我,就是认识也没什么问题,我有办法对付他。只是,年伟,你要帮我搭把手,不然事情做起来会不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