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使臣团?”
“应该是的吧。”
“好威风!”
“听说那便是边南军统领宗将军了,果然如传闻般俊美无俦。”
“让开些,让开些。”
“听到没有!我让你让开些。”
长宁透过被风微微撩起的帘布向外看去,果然见无数百姓将街道两边站满那,其中大部分看样子倒像是未婚少女。一想到宗朝渊与三叔的容貌,长宁表示很能理解这些少女的心思了。
马车在松阳县最大的浮生客栈停下,松阳县不大,最近的驿站离松阳县还有几十公里的路程。眼下又正是午膳的时辰了,便只能现在客栈中用过午膳。
“宁儿还没醒?”
裴子业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宗朝渊,低声对谢七道。
到现在为止,长宁的身份虽然没有彻底公开,但使臣团的众人也不会单纯认为她还是裴家的下人了。
谢七有些无奈,正想点头却听马车中传来一阵软糯的声音“三叔。”
莹白如玉的柔荑从帘布中穿过,长宁的声音还带着刚醒不久的迷蒙。
“懒丫头,快些下来准备用午膳了。”裴子业见状笑道。
“是。”
长宁戴好幕离就着谢七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游则仕已经先一步进去点好了饭菜,正在嘱咐小二给这些马匹多喂点草料,余光掠见从门外迈进的白衣女子。
女子一身银色夜光锦所制的素雪娟云形千水裙,许是国丧的缘故,裙摆处只用略深一些的银色丝线勾勒出点点祥云,除此之外女子的容貌被头上同色幕离拢住,从他这角度看过去只依稀能窥见女子清润饱满的红唇。
游则仕心中隐约明白这白衣女子的身份,顿了顿,待察觉到一处冰冷的视线时才下意识收回目光。
宗朝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游则仕,后者这才老实的垂下眼帘。
长宁只昨夜喝了一碗鸡丝粥,眼下正饿的不行。
在包房坐定后,长宁便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叔,凑近三叔问道“三叔可知昨夜沈玄裔被人劫走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