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桃花树下熟睡的女童,一直印在他心里,那日纷纷扬扬的桃花…
要不是那日在谢家别院后山……他还没想起来。
他的身份注定见不得光,无论去到哪里,都带着面具。
大帐中
宁文帝一脸老态,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徐福,朕该如何是好?”
徐福叹了口气,走到皇帝身后,伸手替宁文帝按摩起来。
“但凭陛下做主。”
宁文帝长叹一声“让他进来。”
宁文帝没说是谁,可从帝王脸上看到类似妥协的神情,徐福再次在心里刷新了定安王世子受宠的程度。
能当众顶撞皇帝,还能让皇帝妥协,世子果然威武。
徐福应声退下。
宁文帝磨着后槽牙,想娶媳妇儿?
哪能这么轻松?
裴青衣听闻定安王世子在御前求娶裴长宁,气得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抓着纸条的手紧紧攥起。
思考良久,裴青衣披上披风走出营帐。
雨势渐收,天空如陇上了一层黑布遮得严严实实。
许是心虚,裴青衣并没带上挽秋,连灯笼也未拿,一路循着记忆走过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长宁与谢隐一起伏在树上,一动不动。因为天色太黑,天空并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的,连长宁想在这样的夜里看清楚也十分困难。
索性闭上眼睛,一双耳能更好的听清楚。
邹俊早就到了,他从狩猎回来就接到了二小姐的纸条,一想到自己追求这么久,佳人总算被自己捂热了激动不已,在树下走来走去。
杨树林的另一头,裴青衣一张俏脸隐在斗篷里面,不知为何,她心中越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