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她用药替宁文帝调养身子还是无济于事,被噬心蛊所伤的身体已经亏空了,光用药是再也填补不起来了。
傅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定定地看着榻上躺着的老人,沉默不语。
方才长宁那话实属大不敬,若是殿中还有他人便要立刻灭口的。
可他知道,长宁不会无的放矢,她说只有三个月便真的只有三个月。
“有多少把握?”傅殊凝眉。
“七分。”
长宁看了傅殊一眼不紧不慢道“陛下眼下虽然陷入了昏迷,可他意识是清醒的,身边的动静他都能听到。”
眼下离十日还剩五日了,若是不赌宁文帝必会在五日之内无声无息的死去,可眼下大宁国祚不稳,虽有他摄政但到底不能一日无君。
且沈玄珩虽然被圈禁,可他的势力半分没有削弱。沈玄裔也是如此,宁文帝还没做好决定,若是此时崩逝,突厥必会借机生事。
不能赌。
长宁看出傅殊眼中的挣扎,转过身拿出锦盒放在桌上“这是当日师姐留给我的,我将它放在桌上。用不用,怎么用,一切但凭摄政王做主。”
说罢,长宁便无声地退出了勤政殿。
“郡主,陛下如何了?”徐福一见长宁出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长宁看了一眼徐福,鬓间花白的头发无一不在昭示他从年幼时便跟在了宁文帝身边。
长宁无声的摇头“徐公公,我这便出宫了。”
长宁看了一眼停在原处的马车一眼,移开视线道。躺了这么久,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这,是,郡主,奴才恭送郡主。”徐福意识到长宁摇头的意思后,语无伦次道。
“嗯。”长宁看了谢七谢暗一眼,转身离开。
谢七与谢暗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徐福看了一眼仍旧紧闭着的勤政殿大门,抬眼看了一眼乌云压过的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
小文子见长宁走了,这才凑上来,却听到了师傅的低语“师傅你说什么?”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徐福脚步虚浮,若非小文子眼疾手快险些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