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长宁目光一闪,除非沈玄裔暗中插手。
那么裴青山才有可能翻身。
“正是。”裴正清目光清亮,眼中毫不掩饰对长宁的赞赏,险些跳起来扼腕叹息,只恨长宁身作女儿身。
若长宁是男子,裴家何惧?
裴子业若有所思道“可二哥与五殿下到底有些姻亲,虽然青衣现在不在上京,但总归名分还是定了的。”
言下之意便是若裴子书真的向沈玄裔求救,沈玄裔袖手旁观的可能性不大。
这一点真是长宁方才想到的,因此她倒也没那么乐观。
就算沈玄裔帮忙又如何,朝中可不是就他沈玄裔一人独大。除了傅殊以外,还有三皇子沈玄珩在一旁虎视眈眈。
就算让沈玄裔甩开膀子干,又能干出什么来呢?
据傅殊前阵子传来的消息,这些日子沈玄珩盯沈玄裔盯得很紧。如此一来,沈玄裔再想做什么手脚也得暗中掂量掂量了。
“三叔放心吧,大哥命苦。”一句命苦,说得长宁直接笑了出来。
好运都在前世用尽,今生可不命苦吗?
沈玄裔在朝中处处受限,裴子书也讨不了好去。
裴子业闻言眼神渐渐清明,扬起一抹笑意“想来二哥这些日子也不甚好过,待放榜后,我这做弟弟的也该上门拜访拜访才是。”
长宁赞赏地看着三叔,只觉得她从前也没觉得三叔如此上道。
看上去一派谦谦君子模样,其实内里比谁都黑。
裴正清眼里满含欣慰,看着长宁与裴子业一唱一和这才发现从前他是真的做错了。
这一番话听得裴子文若有所思,心中头一次怀疑起来,家人对二弟的看法改变应该是有原因的。
秦氏真靠在刘氏身边分享养儿经验,严格来说她也只剩过长宁一人,还只养到三岁。
但这对刘氏来说已经算是经验丰富了,是以只要刘氏有时间都愿意去芳兰苑坐坐,听秦氏将从前怀着长宁时的事情。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秦氏突然惊呼一声。
长宁离得最近,第一时间看过去“娘,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