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只要再一夹马腹,勇猛的勇士们就能将前面的明军防线撞得支离破碎,逃出昇天。
“预备!”
甲司把总王安年站在排列整齐的三旗鸟铳兵右前方,将腰刀高高举起。
身後的鸟铳兵纷纷按照训练时那样,按照三段击的要求,前排半跪,後排站立,端起鸟铳仔细地瞄准疾驰而来的蒙古人。
“狗鞑子,柳河堡的债今晚该还了。”
他心中默默想着,仔细地估算着双方的距离。
“八十步,七十步。”王安年狞笑一声,重重地挥下腰刀,高声道:“放!”
“砰砰!砰砰!”鸟铳兵们纷纷扣动扳机,冲在前面的蒙古人像下饺子一样摔落了一地。
第一旗的三十多杆鸟铳的这轮齐S至少打落了二十多人。这些鸟铳兵开完火之後也不检查成果,整齐地向後一转,顺着後排的缝隙走到了最後排,然後有条不紊地装填。
第二旗的鸟铳手立即向前一步,举起枪等着命令。
“五十步,放!”王安年又一次将腰刀挥下。
这时已经有蒙古人将稀疏弓箭S了过来,但是这麽远的距离,轻飘飘的骑弓落在身着铠甲的明军身上,不过彷佛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几乎没有杀伤力。
可这旗鸟铳兵的回敬却要猛烈地多,不太宽阔的街面上,五十步的距离,面对拥挤的蒙古骑兵简直弹无虚发,前排的蒙古骑兵几乎为之一空。
後面的蒙古人又y着头皮往前冲了一段,嘶吼着将手中的标枪、铁骨朵向前面扔去。第三旗的七八个鸟铳兵被击中,闷哼一声向後仰倒。
一支标枪几乎是擦着王安年的肩头飞过,王安年心里咯噔一下,“日你娘,差点光荣了,狗日的鞑子……”
“三十五步,放!”
“砰砰砰!”王安年也不看鞑子的狼狈像,小跑着跟着第三旗的鸟铳兵躲到了後面。
几乎与此同时,两个局的长枪兵伴随着腰鼓声端起长枪齐步向前走了几步,将所有鸟铳兵都护在了身後。
这时候,冲阵的蒙古骑兵已经变得十分稀疏。
太依赖防御的长枪兵终究是不行的,难得有这麽好的机会,刘戎果断命令鼓手敲起急促的进攻命令。
紧绷着的长枪兵们齐齐呐喊一声,端着如林的长枪勇敢地朝着飞奔的蒙古骑兵对冲过去。
蒙古马讲起来还是不甚健壮高大,冲撞力有限,只有稀疏的十几匹马零星撞进了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