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不得胡言!”陈定西厉声喝斥。
“我没有胡说,这些全族人都知道,他一回来,就克的靖东大父和若仪姑姑无辜惨死,他再不走,你想让我们父子也横尸街头吗?”陈宜中越说越过分。
但他说的确实就是族人心里想的,只是别人不敢说出来而已,可恶语如刀剑,不说出来就如刀剑在鞘,伤不得人,一旦说出来,就是拔刀直刺人心,中刀者必定受伤不浅。
此刻中刀者便是彤弓,彤弓没想到族人对他的反感已到了无法解释的地步,此刻他才完全理解鹿北逐为何临死也没有告诉自己身世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没有烦恼,知道真相永远没有活在不知道的世界里快乐。
这时陈镇南面色铁青的看着陈宜中道:“休要再出恶言,否则家法伺候!”
陈镇南说完转身便走,陈宜中还有些忿忿不平,陈定西给陈宜中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彤弓回到房间,想起陈宜中的话,本来平静的心如同被扔进了一块石头,堵在心口处闷憋得十分难受,石头砸起的涟漪还在一波波的向周身扩散,直叫人心烦意乱。
漫漫长夜,辗转难眠,烦恼这个东西,有时候越不去想就越偏要想,越想越心绪难平。
这时彤弓感到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房间,彤弓屏住呼吸,仔细辨听来人的动作,这个人进屋之后稍停片刻,一边观察彤弓是否睡熟,一边查看房间内的物品布置。
查看停当之后,这个人慢慢的向彤弓靠近,一直弓腰蹭到彤弓的床边,彤弓纹丝不动但却保持着高度警觉。
这人如果此刻暗下杀招,彤弓突然一击足可让其毙命。
但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要刺杀彤弓的意思,而是悄悄的拿起床边的降龙杖,拿到之后转身就要溜走。
彤弓突然坐起,一把抓住降龙杖,这人吓得惊叫一声,立地蹦起半丈有余,身子落下的同时,手中多了一把锃亮的匕首,恶狠狠的刺向彤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来人的匕首还在高举,彤弓闪电般一拳打在来人的胸口上,来人痛苦的大叫一声,松开降龙杖,跌坐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彤弓下床立地问道。
“啊!”来人啥也不说,只是大叫一声后便疯了一般向彤弓扑杀过来。
仅从这个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人对彤弓却有杀心,但武功实在一般,甚至可以说不会武功!
彤弓随手举起降龙杖,来人竟直接撞在了杖尖之上,暴冲之下脑浆迸裂,彤弓大惊,这人分明是在自杀啊!
正在彤弓惊疑未定之际,突然屋外人声嘈杂,火光通明,只听见有人喊道:“煞星!出来!快出来!”
彤弓不明所以,但想必此人溜进房间偷袭必是有人指使,否则何以这么快就惊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