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烟走出帐篷,心还在砰砰乱跳,她稍作平复,觉得是该和彤弓谈谈了,总这样不说话也不是办法。
苗雨烟再次回到帐篷时,彤弓正要起身捡拾碎碗,苗雨烟忙过去拦住彤弓。
“这种事你怎么干的来?”苗雨烟说完将把新取的粥碗放到床边,然后蹲在地上,捡拾刚刚摔破的碎碗。
彤弓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听见苗雨烟蹲在地上低头小声说道:“我发的誓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啊?那你…你也不要太过纠结誓言,毕竟是危难之时的权宜之计,用不着违背自己的心!”彤弓实在是不会说话,苗雨烟把球踢给他,他又把球踢回去,明摆着是要让苗雨烟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没有违背自己的心!”苗雨烟这句话说的很快,声音却压得很低。
但彤弓已经听清楚了,他看着蹲在地上的苗雨烟,沉默半晌才道:“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无疆师兄临终托付我照顾好你们,我一定要给你们找一处安家的地方,至于……”
“可是你也需要照顾啊?”彤弓话还未说完,苗雨烟就急着打断了他。
因为苗雨烟实在不想听到至于后面的话,虽然至于后面的话彤弓还未说出来。
彤弓也知道苗雨烟的意思,一个女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有点难为人了。
可是彤弓放不下的还是年龄和辈分,如果让别人说彤弓受师兄临终之托,照顾师兄女儿照顾到自己怀里,这岂不坏了彼此的名节。
想到这里彤弓没再答话,端起碗来开始“呲呲”喝粥。
苗雨烟见彤弓不再言语,蹲在地上怔了片刻,拿着碎碗转身出去,再未说话。
……
那孤鹰早上睁开眼睛,就看见苗雨蝶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睡觉,这个场景已经出现好多天了。
那孤鹰很想告诉苗雨蝶不要再来了,但又怕伤了苗雨蝶的心,每次都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只能继续装睡。
那孤鹰刚要闭上眼睛,却不经意的看见苗雨蝶的一缕黑发飘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那孤鹰慢慢的将胳膊抽出,不想惊动苗雨蝶。
但苗雨蝶在睡觉时却也一直想着那孤鹰,所以十分敏感,这一动还是惊醒了苗雨蝶。
苗雨蝶猛的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那孤鹰长得实在太过俊美,无论哪个女人看了都会失魂落魄,苗雨蝶虽然天天都见,但在这样的四目相对时,还是让自己的心慌的差点飞出来。
“你?你醒啦?”苗雨蝶边说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以后你不用来了!”那孤鹰说着就要起身坐起来。
“我…我知道,我……”苗雨蝶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