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忍受,而是放下!改变内心,便能改变天下!”杨傲依然平静的望向远方。
“我不明白!我一个人放下和改变天下有什么关系?”苗雨魂怨忿的说道。
“不明白说明你还没能做到放下,总想着去改变天下,往往就会适得其反,心门不开,终究是凡尘一粒,心门一开,才能成为无限造物的力量。”
“用心造物?”苗雨魂越听越糊涂。
“念力所及之处,宇宙才能无限恒生,所以万物无限,是因念力无限,若非心造,何来无限?”杨傲说完自己也摇了摇头,不知是何意思。
“可念力何来?难不成会发自我心?”苗雨魂十分不解的问道。
“你若纠结于此,就是凡尘一粒,你若放下,便可融入无限寰宇,念力之中,自有你心。”
杨傲说完,苗雨魂更加迷惑,但转而又反问道:“那你和彤弓师叔放下了吗?”
“我们?”杨傲长吁一口气,继续道:“北逐师父都没能放下,我等又怎能做到?”
“你们都做不到,又何以要求我们去做?”
“人人皆可渡人,人人皆可被渡,浩劫过后,转身即悟!何言做不到?机缘未到而已!”杨傲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苗雨魂,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
苗雨魂似乎也觉察到了杨傲的话中之意,只是杨傲没再继续说下去,自己再问也不知该从何处张口,遂沉默片刻后又回到彤弓的话题问道:“彤弓师叔深山禁足二十年,此刻难道还不算浩劫过后吗?”
杨傲听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苗雨魂见状继续追问道:“这都不算,那还能有什么浩劫可历?”
“彤弓生性狂放,佛魔一体,16岁便主掌道义堂,他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到处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可天下不公之事太多,他以一个武夫的方式又能解决多少呢?”
“可解决一点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啊?彤弓师叔为什么要闭关不出呢?”苗雨魂紧接着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当年彤弓在大理剑川郡,为程、马两家的纷争挺身而出,当时程家在朝廷几代为官,势力庞大,经常欺辱马家,可马家却一直忍让,这倒也相安无事。
有一天,程家的小儿子程强去偷摘隔壁马家的雪桃,被马家的狗吠叫着咬出,程强勃然大怒,便找来家丁要去马家将狗打死,马家老太和这条狗相依为命,遂舍命相护,却被众家丁打倒在地。”
“恰巧彤弓此时路过,一问之下怒火中烧,便让程强向马老太道歉,马老太不想惹事,就说算了,只要狗没被打死就行了。可彤弓执意不肯,非逼着程强道歉,彤弓本以为帮马家找回了公平,但刚走出马家,程强就跑回去当着马老太的面将狗打死,马老太心痛无比,嚎啕大哭。”
“彤弓听到哭声后又折返回去,看到这个场景,立即出手教训了程强,并让其赔偿,马老太知道赔偿后程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便求彤弓就此算了。但彤弓觉得老太太可怜,也觉得就此算了太过不公,非逼着程强赔了10两银子。”
“不想当天夜里,程强带人去马家要银子,看见马老太的小孙女正欲脱衣睡觉,遂起了歹意,竟当着马老太的面将其未满8岁的小孙女糟蹋了,马老太拼命反抗,却被活活打死。”
“第二天,马家儿子马奎和媳妇从雇主家赶回来,程强给了马奎50两银子了事,马奎知道斗不过程家,也就只好认了。本来这事也就此了结了,可后来彤弓知道了,觉得不公平,非要一命还一命,拉着马奎把程强告到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