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柔的动作,她见过。
八年前,林生钱的媳妇姜潆病重卧榻的时候,林生钱也是这般的动作。
花风雪几步移到窗边的太师椅,顺手拎了屏风上的一件披风,躺在太师椅上盖了披风,就闭眼睡去。
云凌霄没有推开屋门,直到感受到花风雪熟睡的呼吸声,她才转身。
一转身,就碰见一堵肉墙。
宁澈手里挂着一件披风,云凌霄撞入怀中的瞬间,顺手就撒开披风为云凌霄披上。
夜风袭人寒凉入骨。
“跟你说了东陵国的流氓,很温柔的,你怎么不长记性呢!”宁澈幽怨地在云凌霄的耳边嘀咕道。
花风雪是块老顽石,偏偏他的小媳妇,是块小顽石。
云凌霄怔怔地抬眸望着宁澈。
落樱筑的上空是璀璨的星空,弯弯的月牙挂在树梢上,清清淡淡的银辉穿过树叶缝隙,在院子的地上投下迷樱花的影子。
上有灿漫星空,下有迷离光影,却掩不住东陵国来的皇子一身的俊朗矜贵。
云凌霄眨了眨眼,原来东陵国的人,长得还挺好看的,有点晃眼。
宁澈看着眼神有点迷离的云凌霄,怕她又倔着性子在落樱筑门口守一夜,哄道“放心吧,花倾落在花家,很受宠的,不看佛面看僧面,没人敢欺负了你姑姑去的。”
宁澈的话一落,云凌霄迷离的眼神立刻清明了起来,清明得有些清冷,“没有花倾落,就可以欺负了,是吗?”
云凌霄一把推开宁澈。
宁澈猝不及防,踉跄地退了几步。
宁澈有点头疼,他这暴脾气的媳妇,温情不过一会儿,可偏偏他还喜欢得要命。
看着云凌霄往偏屋的方向走。
宁澈挑了眉问道“晚上一起睡?”
云凌霄停住了脚步,顿了几息,宁澈浑身肌肉细胞本能地进入警戒状态。
等了几息,没有迎来云凌霄的回身一掌,只见云凌霄默默地入了偏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