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李先生说了是你因为你前妻的事情,你才不愿意见这个世界,她给你的伤害真的就这么深刻吗你就如此恨她吗”
莫蓠升着语调问他,她希望这个样子可以让他清楚明白一些事情。
“够了别再说了”他拿起手边的导盲杖,转身向屋内走去,莫蓠不愿就此放开这个话题,收起毛毯后,一直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说”
陈少卿的步伐混乱着,拿着导盲杖的手也在颤抖着。
“陈先生,你告诉我吧,她给你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你告诉我我替你给她转达,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弃这可以治疗眼睛的机会”
“你你不配雪晴姑娘请你注意和我说话的语气你只是我的生活老师,陪我聊天的过路人而已你没有资格询问我这些问题”陈少卿停下脚步拉开了房门。
莫蓠用手去抓着眼看要被关上的门:“陈先生”
“松手我的力气失控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你的手夹断”陈少卿提醒着她。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个样子的”
陈少卿用了些力气关门,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挤在门缝中。
莫蓠忍着疼痛把她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
“陈先生看来我猜的没错,你表面上装作恨她其实你还是放不下她,也忘不掉她,所以宁愿自己失去视觉,也不愿再看到她对吗”
陈少卿咬着牙:“不你在胡说我恨她,透入骨髓的恨”
说完他用尽全力拉着门,莫蓠忍着疼痛用最后的倔强说着:“在我看来,你是在等她回来,在等一个答案。”
陈少卿迟疑了,站在原地双手慢慢松开了正在拉着门的手,双腿竟感到有些发软着,只能依靠扶着那一旁的门把手,勉强让自己保持平衡,不让自己倒下。
她猜对了,自己这么些年来,为的是什么别人永远不知道,他是在等他,等她回来给自己一个答复。
为她忍受了多少次痛苦,可她呢现在在哪儿过得还好吗还会回来吗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去见到她了吧。
莫蓠呼着受伤的手,冷吸了一口凉气,那手指时而发热时而变凉,血液不通让她倍感难受。
见他沉默着,她不远放过这一次劝说他的机会。
“陈先生”
“雪晴老师你被我开除了李东缘先生等会会和你说的。”他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莫蓠想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