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半顿饭,周权海已经被姜二的“天花乱坠”聊的忘了昨日的“惊险事件。”慢慢的把聊天的重点放在到了自己的”飞黄腾达”让姜二这个小先生给自己指点一二。
姜二看着桌上有道羊杂烩粉条,就用筷子扒拉出了一根来粉条来,在自己的桌子前面用筷子上盘啊盘,一会儿把粉条扭扭曲曲的盘出了两条线:“周矿可认的这是啥?”
周权海仔细端详着,看着两条“毛毛虫”摇了摇头说看不懂,姜二笑了笑指着粉条说道:“这一条是周矿撞车的路咧,这一条是周矿差点翻沟的河湾咧,风水里,这是两条龙咧,而且是两条活龙,这一天是土龙,这一条是水龙,也就形成二龙戏珠的风水,周矿,您就是那颗灵珠咧。”周矿听着这么解释,看两根粉条,确实是有点像那条山路和河湾形状,再听姜二的解释,也就深信不疑了:“小先生继续!我听着呢!”
“二龙戏珠,总的有个结果咧,这无形中土可水,所以周矿也就撞了山壁,要不然就翻了河湾了。周矿啊,要是您短时间飞不出这官家窑,那两条龙还得争您咧,不是说您的命不好,而是您的命太富贵了,灵物们也争咧,物极必反,就是这个理儿”
周权海越听越心惊:“您的意思是?”
“双龙戏珠的风水,阴宅是最好的兆头,但是放在活人身上。”姜二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昨天那样的事情,以后可能会频繁发生了,只要您飞不出官家窑,就时不时的来一次,不一定是撞车,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祸事!”
周权海彻底的慌了:“小先生,有救吗?指条路!”姜二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背靠着椅子:“哎呀,讷昨个刚被砸了摊子,还有那两个傻弟弟也断了粮,明儿个准备回瓦檐村咧,哎,这官家窑待不下去了!”
周权海听的明白:“小先生见怪了,昨个是讷不知道您的本事,您放心,不让您白忙乎,您帮看看!”姜二直勾勾的盯着周权海,周权海也用真诚的眼神回答了姜二,一定有重谢。姜二这才又提起了筷子,把那条像路一样粉条一扒拉,也就拉直了,接着说道:“矿上不缺炸药,开了山,把拐七乱八的弯炸直了,修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一来方便了工人出行,二来减少了安事故,最主要的是,这条龙断了七寸,也就死了!没了土龙和水龙争珠,说不定您还能借着水龙的势飞出官家窑”
周权海听了,连说:“好好好!小先生,了不起!”也就给姜二续满了酒,喝了起来。
私话聊完了,姜二也就把二林喊了进来,马东和司机也跟了进来,此时此刻,周权海心情敞亮,昨天的阴云也消散了,一个劲的敬姜二酒,姜二也开始飘飘然,叮咛着要周矿照顾好司机小刘后,也就放开了喝!直喝的咋回大林的小黑屋也不知道了!
姜二隐隐听着有人哇哇的喊着:“疼疼疼,岗,疼死讷了!”自己也就摸黑的起来了,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厉害,周围黑不隆冬的,习惯了霉臭味,也就知道是在大林家,大林下地拉着了黄灯泡,二林在硬炕板上直打滚,嘴里喊着:“疼疼疼!”
这下慌了大林,姜二也赶快起来,询问着二林咋了,二林也表达不出来,只是指着自己的肚子喊疼。于是两人起来,连背带拖的把二林送到了矿上的医院,凌晨的大夫被喊了醒来,不情愿打理这个矿上的愣后生,逼的姜二诈唬这大夫:“别怪讷没提醒你,讷昨个刚和周权海吃过饭!”这时大夫才慢慢悠悠的掏出了助听器,给二林检查了起来,结果是,二林吃撑了,胃胀,肚胀。二林只喊疼,姜二问咋治,大夫说,要不拉出去,要不吐出来。这节骨眼,拉肯定是拉不出去了,大夫寻了几瓶藿香正气水,让大林带着二林去厕所,让含在嘴里别咽,实在不行就用指头抠嗓子眼,二林还是很争气的,只是闻了闻藿香正气水的味,就开始嗷嗷的吐开了,那动静,震塌了医院楼!吐的差不多了,大夫又开了健胃消食片,让姜二和大林去交钱,两个人摸了摸不争气的口袋,都没装钱,姜二接着说:“去跟周权海要,就说是姜二兴要的!”也就唬的忘了撵出去要钱!
两人头也不回的回家了,留下身后的大夫琢磨着这个主是谁,敢让周权海垫钱。
回到了小黑屋,二林也不喊疼了,大林问起姜二:“二岗啊,咋回事,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和讷弟就睡下了,这吃啥了,把讷兄弟吃成这样!”
姜二见二林没事了,也就心里宽慰了,调侃道:“和你弟吃了山珍海味,看你兄弟吃的香,也就没拦着。”于是把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边,大林听了直泛愣,好家伙,讷兄弟竟然和大矿长吃了一桌子席,自己家里住的二岗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咧。
姜二讲完了昨天的事,过了一会又说:“大林啊,和你待了这么久了,跟你说一声,讷准备要走咧!”
大林也没了睡意:“二岗去哪啊?”
“先回家看看,完了讷要去外地了,岗想着,带你们二个人一起走咧,你愿意吗?”
大林想了想:“算咧,讷这弟弟在家门口照顾都费心了,出远门更不方便了!”
二林这闹肚子,也没睡了,听的懂姜二说啥,憨憨的说:“讷跟二岗走咧,跟着二岗有好吃的!”然把刚才吃撑了闹肚子疼忘的一干二净!
姜二和大林都笑了起来,姜二又说道:“看情况咧,岗明天回村子,村子里岗惹了点事,回去看能不能待,能待的下,就不走咧,时头八节的岗来看你们,要是待不下,岗需要个伴儿讷,你们愿意跟就一起走!”
大林听了,嘴上说着:“好咧好咧”心里却没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