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桀越听越不对味,他拧了拧眉心,小心翼翼地看着俊脸表情阴郁的美男子,而后提醒某人道,“既然跟耶律奇关系已经失和到这种地步,如何确定耶律奇之后会帮?”
仓桀质疑起孑禹想通过耶律奇寻找天鉴推演图高仿本线索的念头来。
如果北辰帝如同孑禹所言的那般,真的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的话,恐怕指望耶律奇也是……很不靠谱的行为。
仓桀这话一出,孑禹当即就冷下了脸,他没好气道,“就算耶律奇真的无心复国,他也断然不可能对天鉴推演图无动于衷,哪怕是为了耶律奇自身,他也不可能对此事视而不见。”
孑禹明显是话里有话,仓桀略微思索了一下,当即就秒懂了。
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眉心紧蹙道,“我倒是忘记了这茬。”
一提起北辰帝耶律奇,孑禹就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哪儿哪儿都疼。
为了缓解自己身体的各种不适,孑禹深呼吸了两三次,竭尽力平复自己那堪比哔了狗的操蛋情绪,而后如此跟仓桀说道,“要是不介意,这个高仿本就先交给我,等我找到了耶律奇,让他看过之后,我会再联络。”
毕竟这本书是神秘人‘送给’仓桀的,不管那人到底是怀揣着什么目的,于情于理,孑禹都觉得自己必须先征求仓桀的同意才行。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仓桀才是这本书的……新主人,哪怕他只是一个被算计的‘棋子’。
孑禹话音一落,仓桀倒是没有任何犹豫,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大理石桌面上的天鉴推演图,而后点头道,“拿走就是。”
仓桀很是爽快,那架势就好像如今孑禹跟他‘讨要’的不过就是稀松平常之物罢了。
“倒是信得过我哈。”
孑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也稍微被仓桀给‘治愈’了。
不过还没等孑禹高兴三秒,耳边已经响起了仓桀略显古怪的低沉嗓音。
“我只是觉得这书不详罢了。”
仓桀这话让孑禹唇边的笑容当即就凝结了。
孑禹目光很是复杂都看着总是喜欢‘实话实说’的仓桀,无语至极。
仓桀却没觉得自己的‘实诚’有什么问题,他目光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仿本,而后耸了耸肩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带着阴谋的影子,既然愿意将这个烫手山芋接过去,我焉有阻挠之理?”
“何况若是从根源来论,天鉴推演图本来就是北辰皇族的,既然耶律奇已经来到了津南市,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也最为妥当。”
虽然仓桀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孑禹心里隐隐还是有些郁闷,谁让仓桀最开始说这本书不详呢?
当孑禹思绪漂远的时候,仓桀大长腿一迈,径直朝着大理石桌走去,他低眉垂眼眸光幽幽地看着高仿本,伸手轻轻摩挲着泛黄的封面,眉心紧蹙,无人知道此刻仓桀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