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刘乐乐也觉得喊哥哥不妥,自己在家被父母宠坏了,这大哥喊得似乎没有了刚刚的紧张,感觉似乎离他更近了一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谦谦公子,若能呵护自己一生,该有多好。
三人侃侃地坐着,刘乐乐在一旁犯着花痴。伙计进来找夕沅,说是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叫花子,那老妇人连连喊疼,已经躺在了厅里。
夕沅一听,赶忙向前面走去,上官钥华和乐乐也紧步跟在其后。
只见那老妇人,眼眶青黑,身体瘦弱却一直在发抖,看起来很是寒冷,脸色却呈赤红色,夕沅看了看她的手掌,风水浮肿,很烫,探了一下脉搏,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的样子。
“神医,您一定要救救婆婆,小儿给你磕头了,您行行好。”老妇人一旁那个小男孩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夕沅磕头,看起来不过**岁的模样。
夕沅微微一愣,自己的医馆开张至今,尚无贫苦人家来看诊,除了陈夫人昨日喊了自己神医,其他世家的夫人看诊,虽抓药,却不见得服用,莫不是陈夫人让其来的?
“小公子不必多礼,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你婆婆吗?她这疼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夕沅问了一堆,虽听着是家长里短,但医治病人不光是用药,要治其本,望闻问切,不无道理。
“神医,小的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三,无父无母,从小在外流浪,混在郊外的乞丐帮,婆婆是很多年前从外乡流落至此,帮大伙在京郊搭了草房,平日里照顾我们的吃食,不想今日我们在附近讨要,一位带了面纱的女子,给了我们一些吃食,婆婆吃了之后便开始疼痛,这街上几家医馆,都不肯医治,进得咱们医馆,不想您竟是一位女医,女神医,求您救救婆婆,小的以后当牛做马,一定报答。”叫三的小童,说的很是诚恳。
夕沅觉得很是奇怪,她刚刚看了婆婆的手,密密麻麻的掌心,似有小虫在爬,手掌不痛,肚子却疼的厉害,不是一般的蛔虫,倒像是蛊毒,只是一个讨饭的婆婆,是谁要害她?
这街上这么多的医馆都不肯医治,婆婆来这里,自己肯定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钥华见夕沅愁眉不展,他刚刚在一旁也看了老婆婆的病症,虽没有把脉,但他也熟读医书,比夕沅也不次之。
这明显的是毒,不是普通的病症,意欲何为?
夕沅虽不知该如何,但也不能将其拒之门外,医者父母心,让她不能也不忍。
她让伙计将老婆婆抬进了后面诊室的床榻上,这种病症,她倒是在医书见过,只是并未经验,心里有些打怵,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虽可怜之人,命却并非草芥,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沅儿,”萧辰轩从书院出来,便来了夕沅这里,一直在忙,今日抽出空来,紧忙从书院过来,看夕沅不在前面,不用伙计、掌柜的招呼,径直走到后面的厢房去,他在后院转了一圈,才在诊室看见夕沅。
萧辰轩进来之时,夕沅在给老婆婆再次把脉,一脸沉思,叫三的那小童站在一旁,满脸着急,上官钥华、刘乐乐去了书房翻阅医书,医馆的医书有限,上官钥华想着明日去太医院看看,刘乐乐则想着今日回去请教一下父亲刘太医。
“蛊毒之症?”萧辰轩看了看老婆婆,又看了看夕沅,轻声地开口道。
夕沅听得声音,才发现萧辰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来,‘蛊毒之症’,辰轩一个不懂医术之人,竟知道这是蛊毒。
“辰轩,你也说这是蛊毒?”夕沅抑制不住的兴奋,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她不再管萧辰轩是如何得知这是蛊毒之症,只要确认了是蛊毒,她就有办法来解。
“嗯,偶然得知。”萧辰轩没有细说,只是说了自己的判断。
“你先坐着,我去给老婆婆抓药,很快就来。”夕沅说着,起身朝前面奔去。
‘术律草二两,五敛子一两,女青六钱,兰茹八钱,连翘一两。’